白安然听了这话,情绪却愈发激动。
“你的意思还是说,是我父亲动了手脚!”
“非也!”东寒解释,“我当时乃东宫太子门下炼丹师,若要谋害贵妃,又如何会在宫宴之上动手。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至于那托盘,金底镶有宝石,是皇上赏给贵妃所用,宫中独一份的尊荣。”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东寒道:“我想说的是,当初那场闹剧,那是贵妃自导自演!她提前在托盘上抹上毒药,然后中毒,以此嫁祸给太子殿下。谁知她未曾料到,我上供的雪莲丹不仅一粒。剩下的丹药经检测未曾发现毒药,最后只能由你父亲顶罪。”
白安然眼珠快速转动,显然被东涵所说的真相震撼。
苏千瑶已然顾不得消化这些宫中辛秘,只一边缓慢接近一边柔声劝慰。
“安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东寒先生并没有在丹药里下毒,他也是受害者。你先把匕首放下,咱们有事可以慢慢聊。”
白安然垂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不可能,怎能会是贵妃……”
东寒先生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有与你父亲书信往来。当年他受了杖责被赶出宫后,还是我打通关系,将你们一家送回钦州。”
白安然已然听傻了,“你撒谎,我不信。”
东寒叹气,“你可知道你父亲每月所服用的丹药是谁送去的吗?”
白安然握刀的手一颤。
东寒道:“都是我派人送去的。令尊每月都会将自己的脉象写信告诉我,由我为他配置合适的丹药调理身体。你若不信,大可回去问你父亲。”
话音刚落,白安然便觉得手腕一痛。
原来苏千瑶趁着她失神之际,快速从她手中夺去匕首。
“哐当”一声响,匕首飞出落地。
苏千瑶一个巧劲将白安然推到一旁,成功将东寒先生解救出来。
“先生,你没事吧?”
东寒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禁不住嘶了一声。
“无妨,只是皮肉伤。”
苏千瑶扶着他的胳膊,“我给您上药。”
处理好东寒脖子上的伤口出来,白安然依旧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发愣。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心思再谈什么医道传承。苏千瑶向东寒致歉,答应他改日再来拜访,这才带着神情恍惚的白安然走了。
“小姐出来了。”
绿竹笑眯眯的迎上来,却见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不禁疑惑。
“小姐,白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千瑶没答,只吩咐她坐到外面与车夫一起。
绿竹看出她与白安然有话要说,便机灵的帮她们掩好车帘。
“安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千瑶并没有以责备的语气质问白安然,反倒是蹲下身子,尽量温和的与她平视。
白安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当即大颗大颗的落下泪来。
“千瑶。”
苏千瑶握住她的手,柔声答道:“我在。”
白安然突然就绷不住了,一把抱住她的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坐在车外的绿竹听到哭声吓了一跳,摁下心中疑惑,吩咐车夫把车驾得更稳些。
苏千瑶任由白安然抱着痛哭了一场,等她哭够了,这才掏出手绢给她擦脸。
“心里可舒服了?”云南y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