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本案并无干系吧?
他扭头朝许薰处询问地望去,这个许大小姐不是说有收获吗,可现在呢,收获在哪里?
结果冷不丁地看到楚王爷面沉如水,深眸如奇峰险峻,暗藏危谲!
“王爷这个……”
钱逢不敢擅自作主,走上前请示地问。
结果楚王神色严酷,径直经过他,朝那搜出之物走去,并弯下了身,亲手将那零星的衣料以及黑色的穗子捡起
钱逢纳了闷,朝许薰看去,就见这许大小姐满脸的神秘莫测之笑意。
韩氏不仅要害死刘奶娘,还一手攥着自己救尚粱的事实。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落在她手中。若是不除了她,遗患无穷。
如今有楚王在此,若是还让韩氏逃出升天,她许薰岂不是自己作孽?
先前许薰便想过了,自己救了尚粱之事,拂琴一定知道,尚粱的衣物没有留在自己那里,除非是尚粱自己带走,否则便是被拂琴拿走当证据去了。
所以当着云非斓的面找到拂琴所藏的尚粱之物,那时才精彩呢。
呵呵,现在好戏才是真正的开怒。
看到这些被搜出之物的拂琴,顿时赶上来解释:“这都是奴婢从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出来的!这都是她窝藏野男人的证据!这料子这穗子都是男子之物!”
韩氏看到这里,只看到那如两口窟窿般的眼睛承载着无比恐慌之色,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紧紧捏着那布料,云非斓眸光深郁:“什么野男人?!那是本王的侍卫尚粱!”
修长的指尖抚过那黑色的穗子,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乃是柳叶镖上的穗子。当初在黑胡同时,他救了小野猫儿,便收获了那枚柳叶镖,上面的坠穗便是这般形状。
小野猫儿?!
云非斓蓦地回神,联系拂琴所说的话,他猛地意识到什么,倏地扭头朝许薰瞪去!
“嘿嘿……”
许薰仿佛早料到云非斓的想法一般,正冲他露出傻傻的微笑。
云非斓:“……”
皱皱鼻子,云非斓露出嫌弃的神色,这个许寻书是个又傻又丑的丫头,怎么可能是他的小野猫儿?
小野猫儿有一双冷酷的眼眸,行事利落,却也绝情得很,有时她会很娇气,趴在身上便将她哭的那些泪呀鼻涕呀往你身上涂…所以,小野猫儿怎么可能是许寻书?
这也太扯了!
对面许寻书还在对自己傻乎乎地笑,那小丑样,瞧着有那么几分欠扁。
转回头,云非斓打消了这样的怀疑。
场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楚王,包括他突然亲自出手抚摸那搜出来之物,这太不同寻常了!
“这些之物,怎么来的?”
云非斓缓而威冷的声音,慢慢告来。
楚王这样询问,钱逢立即感到事有重大。
他立即把拂琴提来,让她照实说。
可奈何拂琴一口咬定,那是大小姐私藏野男人之物!那是从百草院收回来的!
她这样说,钱逢也无法,只能动刑了。
谁料云非斓敛了敛眉,神色更显淡而自然,魅邪的声音送来:“把药喂她。”
初时钱逢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就明白了,当场让人钳住拂琴,跟着有人取了那两瓶药,掰开拂琴的嘴,不顾她剧烈挣扎,硬生生灌了下去。
方才拂琴吃了这药,一点事都没有。
如今刚刚服下没多久,拂琴眼睛一翻,委顿在地,没了气!
“她这是怎么?”
云非斓露出意外之色。
“因用量太多了。”醒过来的钱夫人颤微微地回了句。
不远处的冬青也附和点头,“是啊吃太多了啊!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的药有问题!”
处置了拂琴,云非斓转向韩氏。
他视线才看过去。韩氏便惊得软倒在地。
“王爷您这是……”钱逢不解了,为什么王爷要处死拂琴呢。
云非斓身边的护卫回道,“方才那些搜出来之物。根本不是许大小姐的野男人,而是王爷的侍卫尚粱!”
“呃!”
钱逢一懵。
刹那间他明白了。拂琴为什么会死。
谁不知楚王护犊子。他的手下人个个都要命般的重要。
拂琴搞不清楚状况,也是死有余辜。
“把韩氏押起来!”云非斓拧眉,难怪尚粱一直未出现。原来是重伤。
“行刑。”
云非斓一个眼神扫视过来,立即有人把那布满寒针的垫子取来,铺到地上。
有侍卫上前架着韩氏扔到那垫子上。
“啊!”
韩氏尖叫一声。一咕噜立即爬起来。这时身上已经被扎了无数针,疼得她直跳!
两边侍卫押住她,将带针的垫子在她身上一卷。当场就朝地上一掷。鲜血顺着韩氏的华服流淌出来。浸了一地。
正在此际,有人大呼一记。
一阵马蹄疾驰。竟是姚炜铮直接骑马进来。
当下他纵身下马,一袭青色绚丽华服迎着夜风飞扬。熠熠神彩,无限恣意!
“住手!放开我妹妹!”
姚炜铮奔上前,挥手劈开一名手下。将那韩氏给救出来。
把韩氏护在身后,姚炜铮朝四下一掠,对向云非斓,他眸光闪烁了下,旋即抱拳:“楚王殿下!不知因何这般难为我妹妹?”
云非斓被这般质问,却是并不屑回答。
他只朝左右看了眼,身边的铁卫立时出马,但见数道黑影闪过,当场与姚炜铮斗在一块。
不过一招,姚炜铮落败,铁卫将韩氏丢进针垫。
韩氏惨呼声再起,下一刻便被卷进针垫中。
姚炜铮气红了眼,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开楚王的铁卫。
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在那针垫之中被滚了三圈,最终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昏死过去。
不仅如此,楚王再度发问:“还有谁见过尚粱?”
钱逢一看这情况,知道事情还不罢休,当即命令手下去查。
结果跟随在拂琴身边的十多名奴仆皆知晓此事。
“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