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夜装模作样的诊脉这皇帝可是赚大了他的确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有些严重不过不碍事的。”
谈夜从袖子里拿出四个小瓷瓶斟酌了一下,倒了一粒药丸出来,递给慕容祜,“先吃了这个。”
“皇上”诚良公公见皇上就要往口中送,一时有些着急却也阻止不得。
“放心吧我还不想死呢,”谈夜抬眼瞥了诚良公公一眼“我既然来了那就是不想他死,不然只要袖手旁观就好。”
“你胆子倒是不小,”慕容祜被噎的半死,好久没遇到过如此直率的人了,说话连个弯都不知道拐。
“还行吧,”谈夜收回视线淡淡的回了一句。
慕容祜的视线在谈夜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就不经意的转开了视线那绝对不是一双成年人的手他原本是以为这位神医只是身材娇小而已现在看来恐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慕容祜不动声色,他联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这位自称是郑瑜的朋友,两个人却没有碰过面,这显然不合常理,身为朋友,即便再放荡不羁,也不能如此做派,可是,如果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那就很合理了,然后不合理的就变成了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到底是有什么奇遇,怎么就成了神医了,慕容祜抽抽嘴角,显然更不可思议了,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去寝宫吧,”过了片刻,谈夜又把了一下脉,吩咐道,“需要宽衣,针灸一下。”
“针灸?是何物?”慕容祜听到了一个他不明白的词汇。
显然谈夜没打算成全他,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慕容祜吸气,不生气,朕这些年修身养性,不能被人破坏了,不生气,不生气。
诚良公公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皇上可能不会杀一个神医,但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很有可能会被迁怒啊。
慕容祜移驾龙轩宫,那里是他的寝宫,宫女上前来帮慕容祜宽衣,“这样就可以了吧!”再宽就要脱亵裤了。
“嗯,趴床上,”谈夜已经摸出那套针灸用的毫针,正用酒精消毒呢,看也没看他一眼。
慕容祜趴在床上,诚良公公看的心惊胆寒,这人拿着这套针是要做什么啊,总不能是要扎皇上吧,这跟针刑有什么两样。
“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诚良公公看着谈夜拿着针走向皇上,吓得魂都没了。
“针灸啊,”谈夜直接就扎在了慕容祜的后背上,“不错啊,没被吓到吧!”
“这点子事,还吓不到朕,”慕容祜对于谈夜的恶劣已经有所了解了,而且,除了酥麻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不要乱动,就不会痛,感觉到痛就说一声,那就是扎错地方了,”谈夜漫不经心的又扎进了一根,似乎扎错针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看来是有门道可讲的,”慕容祜被扎成了刺猬,连手脚都没能幸免,诡异的是不会疼也没有流血,肯定不是胡乱扎上去的。
谈夜没有回答,他其实就是弄个东西出来看着高大上罢了,真要论起来,其实根本不对症的,起作用的是顺着毫针进入身体的药水罢了,还有之前服用的那颗药丸,他也没打算一次治好了,总要显得困难一些的,不是么。
“端个盂盆过来,”谈夜看着差不多了,就取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慕容祜的中指指肚划开一道,这一次诚良公公只是张了张嘴,恐怕他说什么没用啊。
黑色的血液散发着恶臭,缓缓的滴落在盂盆中,这些都是长年累月积攒的毒素,一次也没办法清干净,除非换血。
直到血液开始变成红色,谈夜撒了药粉在伤口上止血,然后将毫针全部都拔掉,收了起来,“取纸笔来。”
“诶!”诚良公公赶紧应声,让人去取纸笔,他自己则是服侍着皇上穿衣。
“这血有毒,不要随意处理,尤其是远离水源,找个没有作物的地方埋起来也可以,”谈夜开了温补的方子,“你现在体虚,不可再食用人参之类的大补之物,燕窝可以吃一些,忌饮酒,忌饮茶,忌辛辣,忌寒凉,十五日之后我再来针灸一次。”
“这位……呃,怎么称呼?”慕容祜觉得郁闷,他还是觉得把人留下会比较,“朕安排你住在宫中吧,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处理。”
“不会有什么问题,”谈夜拒绝了,“在下姓叶,人称叶大夫。”
“诚良送送叶大夫吧,”慕容祜没有勉强,也正好印证一下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