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刺杀将平静打破,像是石头丢进浑水里。
林宣在勾栏瓦肆溜达两回,终于还是把刺客溜达了出来,道他人倒是一点事都没有,也并不觉得受惊,此时悠哉悠哉在景明宫里吃水果
“那些刺客也太弱。”躺在床上,林宣忍不住吐槽,“完全比不上贤王的人,感觉这回刺杀我的是一群废物点心。”
但是这群废物点心偏偏就自称是贤王的人,稍一用刑就招了,很明显的不对劲。
招的也太快了,况且贤王的人没有那么些软蛋。
林玄阳剥了瓣橘子塞到他嘴里:“我估摸着,那群逆贼也知道你是在引君入瓮,但以为你引的是贤王的人,索性派人试探一番。”
林宣被弟弟塞过来的橘子酸得呲牙咧嘴,瞪了林玄阳一眼:“酸死了,我这怎么惹到你了?
林玄阳板着脸,开始算总账:“你出去玩干嘛不带上我?还两回都不带!”
上一回他扑了个空,傻兄长嘴上说好好好有机会就带上你,结果这回还是没带,借口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说出去太危险。
林宣果然一点都不心虚:“我怕危险啊。”
林玄阳冷声直哼:“你明知道越是现在这个时候,就越是不可能有人真动手,谁都想搅混水,谁都想借刀杀人,谁都不想做这个人。”
林宣眨巴眨巴眼睛,反驳:“我是怕万一,万一你懂吧?”
“你是怕我打扰你跟厉承胥。”林玄阳眉头皱得死紧,“我是管不住你们两个了,但你也不能这样躲着我吧?”
虽然他还是无法接受厉承胥跟傻兄长在一起,但好歹没有再劝他们分开,至于这样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吗?
林宣心想你一看到我跟厉承胥同框就垮起张脸,直勾勾盯着厉承胥,我俩一牵手你就盯着我看,我哪里敢带上你?
听了这话,他挑起眉头道:“那感情好,厉承胥,你过来!”
“哎你……”林玄阳慌了。
林宣满脸无辜,笑意盈盈道:“你说没问题的,既然如此,就该习惯才对。”
林玄阳只好自个儿生闷气。
厉承胥应声进来,林宣便拍了拍自己床边,叫他坐得近些,直接整个人窝进厉承胥怀里,塞了颗橘子让厉承胥剥。
叫厉承胥进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气林玄阳,还有正事,“裴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林宣现在担心的是,未来父皇会拿纪家乐家那几家开刀,他怕的并非父皇杀鸡儆猴,而是怕父皇杀得太过,将惹一身血腥味不说,还殃及无辜。
“若是真如殿下猜测的那般,”厉承胥道:“厉将军会拖延片刻。”
但是多了也没有,裴家只听从皇命。
当初厉家的事给了裴将军足够的教训,更何况他觉得,帝王对待那些人未必像对待当初的厉家。
两件事不一样,面对的状况也不一样,当年帝王要以此立威,现在并不需要,或许是殿下多想了,惩罚乱臣贼子,帝王未必会下手那么狠。
林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林玄阳却一点都不紧张,大大咧咧道:“你为那些逆贼担忧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