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瑾成帝斜凝了自家弟弟一眼,随即一笑,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宜宁候这个老东西。想想外面的那些传言,什么李家大房的孩子蠢笨不堪、不学无术,整日里就知道游手好闲等的话。哼,瑾成帝冷哼了声,对付个孩子,真正是把这后宅的手段用了个尽。也难为这些年来,对于自己的亲孙子,这个宜宁候能像根木头一样,不闻不问地保持无动于衷了呢。
宜宁候府?这个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没被废掉?瑾成帝心里想了想,道了声:有意思
“父亲”白宅的书房里,白敬律对着案桌边坐着的白景堂开口道:“看这情形,湘王真不在湖州?”
白景堂点点头,以这一代湘王的脾气,甭管自己此次派出的是多少人搜山,这对于冲动好战的张楚来,在他的地盘上,自己的行为就是一种挑衅。甚至于由此推断,自己两年来的举动都是一种欺骗,他怎么着也不会按兵不动。
可是,这都过去三了,那边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明湘王张楚不在西南,如今这湘王府当家作主的怕是那位身份颇具争议、且各方面都胜出其父许多的世子殿下。
想着东陵律法明文规定:无诏书,藩王不得私自离开自己的封地。两年来,他就明锐地发现每年的这个时候,湘王似乎都不在西南。想起自己查得的消息,及自己以前就知道的一些信息,两厢一结合,白景堂此时也能猜出这湘王现在身在何处。
手指轻轻击打着桌子,白景堂心里泛起惊涛骇浪:湘王此举简直是将东陵律法和皇家威严抛之了耳后。真是无所顾忌啊!深吸一口气,白景堂不禁感叹: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到最后,遭难的还不是这东陵百姓?
“只是”看着一边沉思的父亲,白敬律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父亲此举,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
“哎”白景堂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开口道:“当今陛下乃是位难得的睿智之人。就算他一时恼怒,事后,陛下也会明白的。”
白敬律点点头,父亲的有道理。想起此次因为宁儿的预测,自己这边的提前行动,楚州这边的意外收获,白敬律不由得笑了笑,开口道:“父亲,那楚州府府衙这边,我们要不要再添一把火?”
摇了摇头,白景堂开口道:“先静观其变吧!经此事情,即使我们一时得势,与湘王府在西南几州的实力相比,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而且,若是不出所料,对方可能也正等着我们再动手呢!所以,若是没有十足可以一击对方的筹码,这边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倒是宜倢那边,你就不要出面了,让高先生出面。这些事,他知道怎么做。”
“是”知道父亲的意思,白敬律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