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正愁着,许也是老天可怜她今儿个实在是倒霉,未过太久,耳力极好的她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是马蹄声!
时非晚当下便寻躲在了一处大树后,很快,她便见两辆马车出现在了视野里。除了车夫之外,前方的马车旁随着侍女跟两名护卫,而后方的马车只左右随了两名护卫。
时非晚闪闪眸子,想着自己穿成这样脸上又无遮掩,而今儿个关于自己的那些传闻必然要满天飞,她要直接求助肯定很容易被人猜出身份。
她穿来的是一个民风极不开放的时代,女子“夜黑不归”乃天大的事儿。要被人在这森山野林中发现了,便等于是赶上去给人讲时府的笑话。
白日里的婚事顶多让她被人骂惨。可要是被扣上“不清白”的帽子,她就得被送去庵堂了。
想罢,时非晚凭着自己隐藏气息的本事,偷偷跟在了那马车之后。待捕捉到某个合适的机会,她轻一跳,攀上那马车后窗,直接翻跃了进去。
此番,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竟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车中倒是有人,是一戴着帷帽的女子。只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脖颈一痛,晕了过去。
“抱歉。”
时非晚在心底对某倒霉女说了声,便无奈的扒了她的衣服自己穿上了,又戴上了她的帷帽,将那件红嫁衣偷偷从后窗口丢了出去,这才将此女子塞入了座位下。
她打的主意是:待会儿马车出了这山道,她便再偷偷跳下车去。
可是那嫁衣实在是太显眼了,穿着嫁衣在路上行走实在过于招摇。被人瞧见了发现身份她入夜未归的名声就得被坐实了。
时非晚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