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4 章(1 / 1)王妃是个傻白甜首页

后来的事果然就是那么简单。    岳雅茗陪着李殊淮吃过晚饭,他进了书房,她跟进去,刚要说话,他就在书桌后抬起头,“不知今夜是否有幸,与娘子共度春宵?”    明明是轻佻的话语,却有一种委屈巴巴的口气,还是摆着一张xing冷淡的脸。    但在晕黄灯光映照下,他清冷的眉目被柔和成一种前所未有的缱绻旖旎。    她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有,有啊!”    我的初柳姑娘哟,你说的不对呢。连一句话都不需要,他就自、投、罗、网、啦!    李殊淮微微点头,唇角矜持地勾了勾,“多谢。”便重新埋首看书。    岳雅茗小心肝扑通扑通一阵狂跳,心想,他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呢!这好看的眼睛眉毛,这好看的鼻子唇角,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我的老天爷啊,这么好看的男人,他是我的!他竟然是我的哟!    她也捡了本书坐在旁边翻看,可想而知心思根本不在那书上面。一会儿偷瞄瞄李殊淮,一会儿又眼神放空发呆,有时蹙起眉头一脸纠结,有时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持续亢奋的状态,到丫鬟在帘子外低声请她去沐浴时,唰地飚上一个顶峰,砰砰地在脸上炸开一片血红。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飘”了出去。    书房里回归安静。    李殊淮抬头看了看微微晃动的帘子,也放下了书本。这干坐了半天一页都没翻过,幸好那个傻丫头比他更沉不住气。    抬起手掌,手心里满是汗水。前世今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岳雅茗持续着“飘”的状态被丫鬟们按在水里仔仔细细洗了个干净,又用各种香露擦遍全身和头发,直到终于要按着她上妆的时候,岳雅茗猛然清醒过来,果断拒绝了这种浮夸的做法。    开什么玩笑,谁想亲一嘴粉啊!    额……亲……    她又忍不住捂脸。    好、好烫啊!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啊!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滚水里煮的虾,皮红了,肉熟了,已经可以上桌等着享用了。    享用……    不行不行了,她什么都不能想,不不不,她什么都没想!    李殊淮来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大虾米——岳雅茗穿着绯色的中衣趴在床上,两只白玉般的小脚丫翘起来一下一下地踢着空气,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揪过被子蒙在头上,还打了个滚。    李殊淮忍不住想笑,然后视线突然直了。    被子真的是只遮了个头,遮不住粉白纤长的脖颈,遮不住线条分明的锁骨,最要命的是,她绯红色的中衣领口敞开了一小半,露着红绫抹胸和一片雪色肌肤。    李殊淮觉得嗓子有点干。    老实说,上辈子什么尺度没见识过,相比起来,这样的程度简直快比清真教的妇女都保守了,可他愣是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热血沸腾。    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她就压在他的肩膀上,那样绵软的触感,完全迥异于她看上去纤瘦的身材。    可那毕竟是隔着两层衣物,又是不大敏感的肩膀骨头处,当时只想到了尴尬,全然没有起一丝绮念。如果,如果,握在手中……    他觉得身上的火腾起得更旺了。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伸出手……    这时,闷在被子里的岳雅茗似乎终于觉得闷的,探出头来,正好对上他的脸。    面面相觑。    似乎,有点小尴尬?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岳雅茗结结巴巴地,好像即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这一句话简直差点让小尴尬变成了大尴尬。    李殊淮被这一幕打击得稍稍清醒了一些,看岳雅茗那样子,顺势勾起一边唇角做个邪气的坏笑:“我想干什么娘子不知道吗?”    岳雅茗飞快地把被子拉下来捂住胸口,她眼睛看着李殊淮的脸,心里冒起一个一个的粉红泡泡,心想,他这样笑的时候,也这么好看啊!所以说,为什么要摆扑克脸呢?是为了拒花痴于千里之外吗?    干得好!这样做就是对的!不能在外面招蜂引蝶!少年你的节操观不错,请继续保持哈……    李殊淮看着她又神游天外,眼神迷茫中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身上的小火苗又灭了几分,无奈自家媳妇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早看明白了。    脱鞋上了床,顺手摘掉了帐子上的金钩,香妃色织锦帷幔垂落下来,只有朦胧暗淡的微光透进里面。    封闭的小空间里,气温陡烈。    李殊淮凑过来,两指捏着岳雅茗的下巴,只停顿了两秒,就贴了上去。    就这么着吧,不堵上了这张嘴,指不定能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    肌肤相触,岳雅茗猛地睁大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    少女时代她看过不少言情小说,也看过不少浪漫的吻戏描写,什么柔软的花瓣啊,什么气息如兰啊,什么甘露蜜糖啊……李殊淮到来之前,她光是想想那些情节就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快要熟了,但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却直接……死机了。    她这个菜鸡!    ……    不知道过了过久……    回过神的时候,岳雅茗发现自己随意仰面躺着,衣襟半开,李殊淮也差不多是这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正低头在她脖颈间缠绵,偶尔抬起汗涔涔的脸蹭蹭她,亲亲她的唇角。少年白皙的面庞在朦胧光线下泛着暧昧的红潮,划过侧脸的汗珠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她觉得在这气氛下她应该说点什么,她张了张嘴,迷离地看着他俊美到令她觉得有几分心悸的脸,喘息着说:“……你看咱俩,像不像偷吃禁果的中学生?”    话一出口,她就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哎哟我不行了……虽然你是少年皮大叔心,但我还是觉得有点老牛吃嫩草啊怎么办……”    李殊淮:“……”    好似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还带冰块的。    他漆黑而清澈的眸中第一次泛起了迷茫之色,这媳妇真的不是趁机报复他之前消失好几天?    他想要狠下心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直接把正事办了,但……看着岳雅茗那青葱粉嫩吹弹得破的小脸,硬是没办法再下口。    罪过啊……未成年啊……    天人交战半天,李殊淮面无表情起身,下床,整理好衣领,伸指点了点岳雅茗,一个字也没说,出门去了。    岳雅茗:“哎?你去哪?”    这种时候……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岳雅茗茫然,又不由自主觉得委屈,呆坐了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下床趿着鞋子扑向门口:“紫烟!初柳!人呢?快看看殿下上哪儿去了?!”    正院的下人基本都安置在了后罩房,平日除了在卧室外间值夜的丫鬟,耳房也有四个值夜的,以备主子传食水等不时之需。今夜是个特殊日子,宁王殿下第一次歇在正院,这满院子的下人都是岳雅茗带过来的,没一个知晓殿下的习惯,因此虽然院子里看着安静,小小耳房里却着实挤着不少人,都支棱着耳朵听动静呢。    岳雅茗那一嗓子喊得,在安静的院落里分外响亮,不夸张的说,只怕半个宁王府都能听到。    初柳“噗”地长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似笑似叹,提着裙摆快速掀门帘抬脚,却和一个正要进门的小丫鬟撞个正着。    小丫鬟吓了一跳,却连赔笑都没顾得上,先拉着初柳的胳膊把人拉进门,压着嗓子道:“殿下去了净房,只叫我出来,也没吩咐别的……然后我就听到姑娘在那喊,姐姐您看?”    初柳和紫烟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说时间有点快……姑娘那反应也太大了吧,还是说……殿下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以至于姑娘以为殿下出了正院?    也没时间多想,岳雅茗那里没得到回应,又点着名喊人。    初柳想了想,紫烟老成持重,还是她去比较合适,插科打诨的能让姑娘不那么紧张。    岳雅茗有一瞬间涌上了几分害怕,安静的夜晚,安静的院落,好像没有一个人。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李殊淮不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吗?会不会莫名其妙的所有人就都不见了?    她穿着中衣就跑出了门,却又止步在廊下,屋檐下的灯笼光照不长,几步开外就是完全的漆黑,像是怪兽深不见底的大口。    抱着肩膀又喊了两声,总算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哟我的姑娘哎!您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初柳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将自家傻姑娘往屋里拽,一边小声安抚:“殿下去了净房,怎么了这是?”    她上下一打量,姑娘这中衣扣子扣得牢牢的,还是她伺候姑娘沐浴之后穿上的——之所以这么笃定,那是因为这四体不勤的姑娘压根不会自己穿衣服。    所以不是殿下……那个……时间太短,是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这小两口,吵架了?    初柳觉得自己一个豆蔻年华的妙龄丫鬟,真是操着一份千疮百孔的老母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