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旭哥吹牛逼真是浑身难受,很是坚决的回怼他,估计他要是踢叔叔两脚,今天明天够呛能再见到他,以后得隔着一层钢化玻璃,拿传讯机对话了。
“唠正事,这把伞太邪性,给你,还是我拿走?”鑫总习惯性敲敲桌子,让全场肃静下来,发言道。
旭哥把油纸伞放在桌子:“给天亮吧,天亮正好缺一把趁手的法器,这个伞挺适合他的。”
“这伞到底是啥伞啊?”我看着油纸伞问道,亲身尝试过油纸伞威力再加二满哥为我解释过其中的真谛,必然是一把贼鸡儿牛逼的油纸伞。
旭哥抬抬手示意让我拿伞:“你把伞面撑开。”
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油纸伞,解开系在伞面的红绳,撑开伞举过头顶。
当我被油纸伞笼罩在下面,有股阴气环绕在我身边,我好像看了自己的魂魄,百鬼印瞬间被激发,阴气与阴气激烈对撞,最后两股阴气合二为一,被吸收进伞面。
“这伞应该是灵家伞,颜色为黑色,是以前某部巫族大祭祀,向天巫神跳祭祀舞蹈,请神时候专用的顶天伞,所以邪性十足。普通人持有的话,因为身没有足够的阴气作为养料供灵伞吸收,灵伞便会吸收魂魄,将魂魄一分为二,到时候怕是想不死都难,而你不一样,你身的阴气足够灵伞吸收,所以这把伞最适合你,不仅能抗衡你的百鬼印,还能更加配合百鬼印的力量。”
鑫总说完站起来,从我手中抢过油纸伞,油纸伞握在他手中,笼罩住他身影之后,他的眼睛发生变化,原本灰白的眼瞳现在变现属于夜晚的纯白色,用自己道行强行镇压伞飘散在外的阴气,挥舞一圈将伞把压低,让我能够看见伞面的图画,两只白鹤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反到是女子的背影让我觉得眼熟,随后我便想起来这女子背影是谁,我痴呆的看着图画说道:“这不是乔木吗?”
“对,她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但是她的执念被灵伞刻在伞面,继续徒留等待未归亡魂的回归。”鑫总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女子背影,又用手来回轻轻抚摸伞面,发出一声来自内心的感叹。
我也很同情乔木的经历:“那她男朋友死后的鬼魂到底去哪了?”
“可能被蛊师抓走了,还可能留在阳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最后的执念,可他不知道,她已经为他死了。”旭哥在一旁看着伞面难得可怜乔木。
我重新从鑫总手中接过灵伞,将灵伞的伞骨拉下,用红绳系好,惋惜的轻抚伞面,对伞中执念发誓:“你男朋友要是回来,我会想尽办法超度他,他想走就让他走,他不想走就和你一样,那个蛊师我迟早会亲手杀了他,算是替你报仇。”
“你仨没事就楼吧,我跟御鑫单独说两句话。”旭哥特别正经的说道,挥挥手让我们赶紧楼该休息的休息,该睡觉的睡觉。
嫂子率先起身拍拍我肩膀:“走吧,让这俩大男人唠,咱们这妇孺小孩就别掺和了。”
“行。”
我同意嫂子的说法,虽然很是好奇两人待会要谈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索性直接果断的拿好灵伞,抱住二满哥,跟在嫂子屁股后面楼,准备回卧室请嫂子帮忙参谋参谋这个灵伞具体该如何使用,怎么说也算是哥们我的第一件法器。
把嫂子拉进我的卧室,给二满哥扔到床,我再次撑开灵伞,这回与之前大不相同,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清幽的声音在念一首诗,而且诗词的语句我貌似在那里听到过,我抬头对嫂子问道:“嫂子,你听到有人念诗吗?”
“没有,念的啥诗啊?”嫂子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而这个时候女人的声音已经开始第二遍,我跟着只有我自己听到的声音一起念道:“秋月如珪,秋露清微。既见君子,秋思不寐。”
“秋月如珪,秋露清微。赤青之鸟,比翼无悔。”
“秋月如珪,秋露清微。以汝之躯,偕我千岁。”
我魔怔的念完几句诗,情绪融入到诗词当中,扬起油纸伞到头顶,原地转圈,一会嬉笑一会怒骂一会哭泣,终于在一声冷哼之下,娓娓道来另外几句诗词:“比翼何如?比翼何如?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比翼何如?比翼何如?即执子衿,何复捐弃!”
“老弟儿!醒醒!”嫂子一手拍到我的额头,又掐住我的人中,试图唤醒我。
“森骨杨灰可?!”我慢悠悠的用怨恨的口吻说完最后一句话,当场直接翻白眼,要不是二满哥和嫂子全力扶住我,就又是一次后脑勺和地板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