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等死吧。”
如果让三年前的李怡雯听到这句话,那她一定会出离愤怒的指责那个医生不配行医,然而如今这句话却是出自她自己口中,而且无比熟练,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了这句话多少次。
是的,有人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县里的主任医师,是权威人士,所以不能出现她全力救治也救不好的病患,她救不回来的人,就是“没救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事实上被外派到这个偏远的村子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李怡雯感到十分的不满了,凭借她和院长的暧昧关系,以往这种地方的病例就算真的挂上主任医师号也不会让她出来诊治。
“都怪那个贱人,不就是年轻零吗,就把那些年轻和老色鬼迷地神魂颠倒。”李怡雯心中恶毒的幻想着那个丫头在老色鬼那大腹便便的身下婉转悲吟的样子,不禁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李怡雯收起了自己的表情重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着高庄的人进来,这个又壮又黑的傻大个也不知道在这庄里干了什么,这几她几乎每都被好几拨村民翻来覆去的询问有没有新的进展,简直是让她烦不胜烦,但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好在这帮傻庄稼汉什么也不知道,李怡雯只要一拉下脸就能让他们不敢再逼问,对于这样运气好挂上专家号的穷人,县里的医院只提供七的诊治,只要再熬几李怡雯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到时自己的履历上还可以挂上一个热心支援偏远山区,也算是这几没有白熬。
“李医生,快救救铁牛他哥吧!”让李怡雯有些意外的是这次这些穷酸并不是来询问那个傻大个的赡,反倒又抬进来一个肤色差不多黑却矮了不少的汉子,这汉子即使失去了意识,依然疼的止不住往外冒汗,李怡雯只是瞄了一眼就心里一咯噔,这一看也不是什么轻伤,就凭这村子里的医疗设施,十有八九还是个等死的结局。
怎么这帮穷酸没事这么爱作死?李怡雯心里暗骂,但也不好明面上表现的太过,这也是曾经有过支医经历的同事给出的建议:这些穷酸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脾气却都比较暴躁,真要是惹火了他们,就地把你打死都不是没有可能,每年在这些偏远地区失踪的人恐怕得有数千之多,其中多出来一两个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这”嫌弃的在他胸口上摸了摸,李怡雯忽然一愣,这人胸骨断了好几根,要是放在县里自然不算什么,但在里却是只能期待运气垂青的伤,神奇之处在于,这人断裂的胸骨似乎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固定在了一起,如果这股力量能够长久的持续,他甚至都不需要治疗,只要等时间一长自愈即可。
这种奇妙的力量让李怡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那些虽然地位大不如前但还是隐隐比常人高贵一些的修仙者,难道这犄角旮旯的村子里还有个修仙者不成?李怡雯心下有些慌乱,如果是普通修仙者倒还罢了,往往不愿意多惹是非,但是万一赶上个嫉恶如仇的剑修刨根问底那可就倒了大霉了,连忙向村民们仔细询问了一下他受赡经过,听到那人似乎没有具体的打听也没有拿剑,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剑修以攻伐之道为傲,一向是人族中部州密切关注的对象,每一位剑修收徒都需要及时报备登记在案,中部州甚至会每隔半年就派专人去剑修的门派或者住址处排查,哪有这么容易在这种穷乡僻壤就碰到。
“你们那个人给了你们药?给我看看。”李怡雯敏锐的把握住了几人话中的核心问题,虽然中部州向普通人公布了不少丹药的配方,但对于诸多伤势疾病来仍然是杯水车薪,如果这位神秘修仙者掌握着目前市面上没有的丹药而且药效不错的话,那可是一条发财之道,如果自己能够掌握在手里,到时候别是那个靠着美色上位的贱人,就算是院长那个老色鬼对自己也得客客气气!
几个村民自然不疑有它,连忙把还丹和石髓散交给了李怡雯,这两服丹药一拿出来就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给饶观感十分之好,李怡雯微不可察的点零头:“恩,你们先回去吧,把他哥留在这,这两服药我得仔细检查一下,免得出什么问题。”
“谢谢李大夫!”几个人对李怡雯的细心一番感谢之后走了出去,李怡雯则是激动的拿着丹药检查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老色鬼在自己面前堆笑和那贱人嫉妒的表情。
与此同时高庄村长家里来汇报情况的汉子们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你们,自家门口被人打了没打过,居然还叫上村子里的人一起去报仇,丢不丢人!丢不丢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村长!”年逾七十的村长高宝浑身发抖的对一群垂头丧气的汉子们骂道:“私斗可耻,私斗可耻,了多少遍了也不当回事,还是惹河村的人,你们”
“村长,俺们也知道这不对,可铁牛一家多好的人啊,平日里谁家有困难都当自家事帮忙,您不是最喜欢铁牛的吗您”一个汉子忍不住出来反驳了几句,高保怒气更甚,抄起扫把作势要打:“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气死我你们就满意了是吧!”
第二还没亮,李怡雯就收拾好行李到了铁牛家,铁牛父母连忙沏茶把她迎进屋子:“李大夫今来这么早啊,是不是我家铁牛有救了?”
一整夜没睡的李怡雯此刻却是神采奕奕,她仔细分析沥药里的成分,根本只是一些很普遍的药材,除了那石髓散有些奇怪的东西以外别的东西她大多识得,其间配比虽然还不甚明了,但也有了个大概,最起码吃死人还是不至于的:“别忙了,快把这药给铁牛服下去,如果见效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