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徒浪早已杀红了眼,根本不给纳兰安然认输得机会,要不是武大,此刻躺在地上的一定是他,连续杀了四位顶级高手,接连动用了两重刀法,这代价不可谓不大,此时司徒浪几乎没了任何知觉,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想迈出一步都难。
就在纳兰安然倒地的瞬间,一道身影从观武席上飞了过来,呐喊道“安儿!司徒浪,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话间,纳兰勇一掌拍来,势如猛虎,要是被这一掌击中司徒浪铁定是挂了。司徒浪想躲,可身体早就动弹不得,不甘的暗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个道身影出现在司徒浪的前面,这道身影他最熟悉不过了,但他又不敢相信,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没等他确认这人的身分,纳兰勇那一掌直接拍在了这道身影上,就在一掌,司徒浪连同那身影便飞了出去,两人同时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道身影承受了七八成的伤害,当场惨死,就算司徒浪只承受了不到三成的伤害也当场晕了过去,跟死了差不多。可是纳兰勇并没有就此“善罢”,上前欲要一击结果了司徒浪,为儿子报仇雪恨,好在这时远在总裁判席上的贺尚军赶了过来,一掌逼退了纳兰勇,幸好有那道身影的抵挡,贺尚军才能赶到,不然等贺尚军来,司徒浪真就成一具尸体了。不过要是能让司徒浪选择,他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父亲。
就在这时,白衣少年冲到司徒浪身边,这司徒浪胸前点了三处穴道,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枚金色的丹药打入司徒浪的嘴里,这金色的丹药,名叫续命金丹,几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品级绝对在七品之上,是那些大限修者最喜之物,几乎是有价无市,至少在这澜洲大地境内不多,因为七品丹药需得七品及七品之上的炼药师炼制,整个澜洲大地据载就只有三人达到过那种境界,如今一位在炼丹师协会,一位在皇朝圣地,是皇族的御用丹师,还有一位,据说不仅是一位了不起的丹师,还是一位武修天才,算是这澜洲大地上的一位空前绝后之人了,不知道是何时这位伟人消失了,有人说他遇到了强大的妖兽,不敌死了,有人说他去了更强的王朝发展了,反正众说纷纭,不过已是五百年前的传说了,没人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在白衣少年正欲帮司徒浪炼化那枚金丹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叫喊他“不要碰我哥哥,你们谁都不可以!”小女孩正是司徒浪的妹妹司徒婉儿,刚刚她被吓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倒在了她面前,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也吃不消,何况她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呢。这时的司徒婉儿如同疯了一般,谁也不相信,两只眼睛怒视着纳兰勇,渐渐的变了颜色,由原先的黑色变成了深蓝色。就在这时,纳兰勇也将目光从贺尚军身上转移到了这边,可是当他的目光与司徒婉儿对接的那一刹那,灵魂一阵巨痛,随后双眼一黑,便没了知觉。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嘴巴越张越大,因为这时纳兰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从眼睛开始,一直延伸到脚掌,此时的纳兰勇就如同一位雕刻大师的杰作一样,伫立在演武场中心。
就在纳兰勇完全石化的同时,司徒婉儿也倒下了,白衣少年一把抱住司徒婉儿,摸了摸手腕说道“还好没事,只是精神力太虚弱了”,随后白衣少年双指按在司徒婉儿的眉心,一股元气摄入脑海,司徒婉儿原本惨白的脸蛋慢慢变的红润起来。
这一场比赛实在是太惨烈了,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就连贺尚军也没想到,他虽常年在边境与人厮杀,但今日看到司徒浪如此抹杀对手也是一惊,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小姑娘,一模眼神就石化了敌人,不过这一点他只是有些怀疑,毕竟这石化一个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也无法确定这就是司徒婉儿干的。
比赛随着纳兰安然的倒下结束了,但那杀人狂魔的身影却依旧在世人的脑海中狂舞,这时的观众才是正真的炸开了锅,三人一团五人一群的讨论刚才的战斗“太厉害了!”“霸气!我也是能和他一样就好了!”“哈哈!我有目标了!”“这不赛都打成这样了,明天第三场还怎么比?果然,这时贺尚军提着嗓门说道“我宣布,所有比赛到此结束,所有参赛者都可来再来钱庄领取参赛津贴三百金币,伤者可据伤情在津贴外加领伤药费,死者家属可领取抚恤金一千金币,没别的事诸位便散了吧!”
所有人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去,偌大的演武场此时空荡荡的,跟刚才完全是两个天地,贺尚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说道“先扶他们去我的房间休息,待我跟镇长和院长处理完这边的事自会过去”。“是!”几个年轻人立刻上前扶起司徒浪等人,在白衣少年和赵信的陪同下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这间房算的上是整个学院最舒适的了,但同时也是最冷清的,因为这里平日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像这样的房间就算是院长也没资格住,修建这些房间的初衷就是贡给上面配来公干的人员的。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赵信伤的最轻,再加上白衣少年给了几颗疗伤的丹药,这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这个白衣少年,自始至终就没受伤,顶多就是比平日多活动了一下而已。不过这时,房间里回荡起一阵巨响,赵信和白衣少年闻声寻去,最终将目光汇聚到了武大的身上,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原来武大早已从原来的昏迷状态进入了酣睡状态,什么叫没心没肺?什么叫心宽体胖?这货就是。就在两人欢笑时,司徒婉儿轻轻睁开双眼,眸色依旧深蓝,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做了个噩梦,梦里哥哥被人重伤,父亲为了救哥哥惨遭毒手,她努力的回忆着梦里的一切,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打断了她,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啊!”
白衣少年和赵信听到司徒婉儿的声音,立刻来到司徒婉儿的床前说道“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司徒婉儿并没有回他们的话,而是不敢相信的盯着两人,这两个人分明在自己的梦里见过“这……不是……梦!不可能!不会的!”说着说着司徒婉儿眼角泪如泉涌,哭成了一个泪人,两人很想去安慰司徒婉儿,可惜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赵信这些年孤身一人,很少与人交谈,又怎么会安慰人呢?而这白衣少年,在家那可是老爷子的宝贝,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安慰他的份,他只负责捉弄他人,让他来安慰人,那还不如让母猪上树来的容易些。两人看着哭的跟泪人似得司徒婉儿,都手忙脚乱的在床前打转。白衣少年指着赵信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快哄哄她呀!”赵信尴尬的看了看司徒婉儿又看向白衣少年说道“你不也是男人嘛?你能耐你来”。白衣少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要是会还要你干嘛?”看着司徒婉儿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信索性来到司徒婉儿身边说道“想哭就哭吧!眼睛又不是用来装眼泪的,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些”。这时司徒婉儿哭的更大声了,白衣少年瞪着赵信说道“我叫你哄她,你就是这样哄的啊!”赵信回道“那你来呀!反正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