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顿住脚步,伸手拽上佛过脸庞的东西,是一根丝带,但不知道是不是红色。xyj
一点光线都没有,她完全看不清。
早知道的话,原来手电筒也是应该放在包里必备的东西。
她将丝带往下拉,质量还挺好,拉了两下都没断,虽然看不清颜色,但这应该就是那条没错了。
正常的布料或者纱纺类的东西,放在这样阴暗潮湿又挥发着各种酸臭气体的地方,不会保存得这么完好。
而这个,就不说崭新了,起码它料子摸着连一点粉尘都没有。
温淼淼转头看了一圈,虽然空间很暗,但她也差不多适应了,顺着墙壁摸索,就能摸索到一个长长的支撑在滑腻墙壁上的铁梯。
虽是铁梯,但估计早已锈化,温淼淼伸手摇了摇,不是很牢固的样子,但霜染既然和她说了这个地方,那就肯定是没错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脚便踏上了那颤颤巍巍又滑得不行的铁梯,待爬到最上面时,她就摸到了吊在铁梯上的一个锤子。
照着霜染所说,三长两短,空寂的地下道,铁与铁的碰撞发出的声音显得愈发清晰。
温淼淼敲着敲着就泪流满面,没办法,今日她的情绪太脆弱了。
好不容易,井盖上面也传来几声敲击声,温淼淼忙擦了把眼泪,照着三长两短这样的节奏再敲了一次。
这次对方倒没有回应了,反而井盖上传来挪动的声音。
这是上面的人在掰开井盖,光线透过空隙一点点的从外面钻了进来,温淼淼被泪水洗礼过的双眼泛着红,太阳这么一照进来刺目得厉害。
她看不清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看得清她。
“你谁啊!侍郎呢?”
对方拿着枪指着她的头顶,大有她不好好说话就要一枪崩了她的架势。
温淼淼垂头闭眼,等缓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抬起头来,映入人眼中的就是那一双通红又微微有些肿的杏眼,水濛濛的,叫人看了心里就是一咯噔。
原来她的代号叫侍郎啊!温淼淼心想,这名字真适合她,霸气又孤独。
“还在楼上,她让我先下来,那边小板死了,酒店内正在枪声四起。”
“这我知道!”女人不耐烦打断她,那边枪声这么热烈她到这里就能听得清楚“我在这里等的是侍郎,我的任务就是接应侍郎,你既然是她的人,她让你离开你就快走吧!”
这女人温淼淼也见过,就是那日在西餐厅见到的那个戴贝雷帽的帅气短发女子,女子此刻没有认出她。
女人说完,见温淼淼已经从里面爬了出来,便开始拖着井盖慢慢将洞口盖了起来。
盖完后,转头就发现温淼淼还愣在原地,她问“你怎么还不走?”
温淼淼跟着蹲了下来“我也想等她。”
她撩着衣袍蹲在一旁,身上旗袍和脸上发髻都是脏得一片,旗袍外裸露出来的肌肤也是黑一块灰一块,垂着头抱着膝,蹲在那里像小乞丐一样可怜兮兮的,卑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