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的亲事 贾母狠瞪了王夫人一眼,随即又看向林珍,这媳妇儿怎么一个个娶的都不省心呢。 林珍先是装作受惊脸色一白,然后又强作镇定,才对付氏说:“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必避讳这些。这是我跟你家珍哥儿有缘啊。”又对着外间说,“桃儿,你去把我梳妆台上的绒布方盒子拿过来。”待小桃跑着回去后,又回来拉着付氏说:“既然这么有缘,我这当婶娘的就送我们珍哥儿一份大礼才对。” 听了林珍的话,付氏才算把眼中着向王夫人的愤怒去了些,“这怎么当得,可不能贪墨了你的好东西,还是留给你家琏儿吧。” 贾珍也把提起的心放了下去,不用改名还能得了婶娘的一份礼,“谢婶娘的赏”跟林珍谢了赏后又美滋滋的坐下,他不出声,他就是听声的。 听见贾珍连推辞都没推辞就谢了赏,付氏又是一阵气苦,没听人家说第二次见面的婶娘要给大礼,就不能推辞一下吗?这么急着谢赏,像是生怕人家不给,这眼皮子浅的相当于没有吧! 其实贾珍急着谢赏是怕婶子改变主意让他改名,这娘俩的脑回路根本就没在一条线上。 不多时,桃儿又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把绒布盒子呈给了林珍后,又退到外间。 林珍先打开盒子给贾母看:“母亲您看,媳妇儿这算不算一份大礼。” “恩,是不错的物件。”贾母件了也觉不错能值个几千两。这个邢氏也是个大手大脚的,话说邢氏的嫁妆里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随后就递给了贾珍:“这高脚浮雕红色玻璃小酒杯,正适合你成亲时喝交杯酒用。怎么样算是大礼吧?”林珍本打算拿这对酒杯再去平郡王的那个铺子卖些银子的。可今天王夫人拿贾珍做筏子来找自己的不自在,意在让付氏对自己产生芥蒂。可不能让她得了逞去! 听了林珍的话,贾珍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看得贾母一众哈哈一笑。 付氏本想拒绝,可听了林珍的话又看那小红玻璃酒杯,真真是精致可爱,红色寓意也好。也就不见外的收下,又想着自己有一座白玉送子观音,送给邢氏也算给她讨个好意头了。 又笑闹了一会儿,见贾母乏了,付氏带着贾珍告辞后,林珍和王氏也各自散了,林珍去了贾琏处,进行每天一个时辰的讲故事做游戏时间才回了大房。 进了房间,还是把人都打发出去了就进了空间。找了一个无框毛边的半身镜,用布包好,等一会拿出去。准备再换银票。用来给廉哥儿修那座院子,剩下的留作压箱银子,林珍以后不准备再从空间里拿这么大的物件了,容易惹人怀疑。解决里银子的事项又开始里每天修炼时间,最后是整理空间物资时间。 出来空间,林珍就唤来王善保家的,让她把王善保叫来。 “还是去平郡王的那家铺子,这会不能少于五万两,少了就找别家。” 林珍把镜子递给了王善保。让他径自去办这件事。越快越好,在就是不能让人发现。 话说王善保踩着下晌角门换班的点出了东角门。绕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跟着就直接去那家铺子。 进店一看,没有旁的客人,还是那个子不高但一看就是激灵的小伙计上前来招呼的,“呦,这位爷,您又来啦,还找掌柜的?里边请、里边请。” 王善保也不出声只跟着小伙计往里走。到了里间就自顾自坐在一把椅子上,有小丫头上了茶,王善保刚喝了一口掌柜的就打后院进了这个会客厅。“呦,这位爷,别来无恙啊。”掌柜的已是认出了来人正是上次来卖玻璃镜子的卖主,很是热情的和王善保打着招呼。 王善保也不多话,把包着的镜子的布打了开来,给掌柜的看了这块玻璃镜子的品相和大小,又包了回去。也不等掌柜的开口,就道:“一口价五万两”。 掌柜的刚要张嘴还价,上次那个还带个镶宝石(其实是彩色玻璃)的鎏银框子呢!才两万五千两。 王善保赶忙又说:“上次你坑了我,看着你们东家的份上我认了,就当跟你交个朋友,但是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你要是不要,我就换别家。” 掌柜的也是明白人,知道这次的便宜是占不成了,也痛快的表示成交。掌柜的去了后院又回来,手上多了个盒子。里边放着五千两的银票十张递给了王善保。 王善保打开木盒拿出银票瞅了瞅是真的,又数了数正好五万两,直接揣怀里,说了句:“告辞”。没等掌柜的反应,抬腿就出了店。 掌柜的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人跟上去看看是哪家的。 可派出去的人刚出门,人已经没影了。 王善保紧赶慢赶快走到了东角门,敲开门进了荣国府,就去给太太回信。 林珍接过王善保递来的银票,表示很满意赏了一个金镏子给王善保。不大也就七、八克样式也土的要命,是原主嫁妆里的物件。 有了银票就有了底气,这会能给廉哥儿把院子好好弄弄。有娘家就是在婆家有底气。娘家的宅子一定要弄好了,她不差钱。 晚膳的时候贾赦回来,林珍便把今天王氏给她使绊子的是告了状,再就是今天破了财,求安慰。 贾赦表示夜里安慰,林珍表示不要肉体要物质,可贾赦装听不懂。林珍为之气节。夜里贾赦正要施为一番之时,林珍装作看不见并提出要把放在王夫人处的名帖和印信拿回来。她才是一等将军贾赦的妻子,凭什么自己丈夫的名帖和印信不给自己妻子,反而让二弟妹拿着的,这可好说不好听了。贾赦一听对啊,就应该要回来。并表示,明天一早就让贾忠去把印信和名帖取回。林珍特意表示名帖一张不能留,才任贾赦摆弄。 九月初三早上,贾赦命贾忠去王夫人处取来印信和名帖不提。林珍向贾母请示,想去东府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或者就近学习一下业务。 可能由于昨天王夫人的一时冲动犯了贾母的忌讳,林珍又处理得当,贾母对林珍很是和蔼,没多说什么就准了。 林珍走后,贾母得到贾忠去王夫人处取回贾赦印信和名帖之事。但贾母并不知林珍深意,只是认为林珍向贾赦告了状,并给王夫人使了绊子。 这是林珍第二次来宁国府,上次来是为了祭祖和上族谱很是匆忙。着人通报后,林珍进来宁国府正堂,付氏起身迎接,又分宾主落座。 林珍看付氏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叠美人图,上边还标了家世,便知道这是给贾珍选妻,“大嫂子可是在给珍哥儿选妻?” “你也帮我看看”,说着就给了林珍几张特意挑出来的画像。 林珍接过画像,上边第一张就是正三品詹事府詹事许森之嫡次女徐慧敏,上边还写了些这徐慧敏的母家的势力姻亲及此女的性情。再依次翻看后,林珍挑出一张在画像中容貌最好的刘淑媛的画像递给了付氏。林珍暗敷,估计原著中这许慧敏应该就是贾珍的原配了。怪不得后来贾珍能给贾蓉聘娶秦可卿呢,这是一开始就站在东宫这条船上下不来啊。 “哦?这许氏不好?”付氏发现林珍跟她意见向左,问起原因来。 “不是不好,而是不适合咱们这样的人家。”林珍有意吓唬付氏,也装模作样起来。 “怎么说?”付氏皱起眉来,她是想着早早和太子交好,以后太子继位也能先看到贾珍。 “咱们荣宁二府勋贵出身军功起家,正应忠君保皇才是正道,怎么能早早投向太子。而且,今上身体康泰,而太子已年近三十,难保今后不会起纷争。” 听了林珍的话,付氏急急的道:“太子乃当今唯一嫡子,母族、妻族强势又名分早定怎会如你所说?” “正因如此,君权、储权并立怎会没有摩擦,就咱们皇上的身体,再活二十年不是问题,你就真觉得咱们这位太子能等得了?汉武帝之戾太子就是前车之见啊。”林珍语重心长给付氏上着思想政治课。 付氏手上一抖,林珍知道是吓着她了,便拾起掉落在地的画像放在一旁。“这个刘淑媛的父亲刘仁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年不过三十有五就高居从三品礼部侍郎职位,前途不可限量。又有礼部尚书韩大人年事已高,怕是这几年就要致仕,说不得这位刘大人就要领一部之长了。在看这刘淑媛的母亲正是我们四王八公之一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的唯一嫡妹。这镇国公家可不像咱们家,唯一有出息的敬大哥哥不在朝中,人家可是有不少人在朝中官居要职的。然后说这姑娘本人,容貌真真是没得挑,不怕嫂子笑话,弟妹我也是自负美貌少有人及,可这刘家姑娘也较之弟妹多了分温婉之态。最后就是这刘大人的嫡长子今年不过十岁,离他入仕还早得很呢,他又没有相近的子侄,可不就是女婿最为亲近了?咱们勋贵之家有恩荫,给珍哥儿绢个实职放到刘大人手下,还怕他不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