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窑洞很老旧，表面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痕，看起来摇摇欲坠。

残破的窑洞口，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妪正斜躺在沉积土尘的地面上晒太阳。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其身上传来的一股股恶臭，在炎热的天气里，那味道简直不要太有杀伤力。

唐曾正拿着一个烧饼啃着，结果当场就吐了。

这气味堪比瓦斯毒气！

不，是严重的超过。

结果，就听到花苞在脑袋里说：“小子，你的造化到了，看到那个老婆子没，只要你伸出舌头舔舔他的眼睛，就能得到无量功德。”

唐曾一听，脸都绿了，继续干呕。

“功德可是好东西，还记得本圣说过吗，功德无量的人，可以立地成圣的。这老婆子身上的功德，足够你晋升到炼气化神巅峰了。”

花苞根本没理会唐曾的感受，继续说着。

他宁愿不要这功德，也不绝不会去舔那老太婆眼睛的。

开玩笑，站那么远就受不了，还凑近前去——舔。

欠扁的花苞，玩我的吧。

结果，就听到陈光蕊大叫一声：“娘啊，儿子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哭哭啼啼的奔了过去，抱住老妪痛哭起来。

这次，唐曾有点佩服小白脸便宜老爹了。

这承受能力，还真是强大啊。

“看见没，老婆子是你肉身的祖母，自己人，别嫌弃了。”花苞继续怂恿。

“打死我也不会去的。”唐曾表现得很贞烈。

“你要是不去，还真是死定了。就是不知道你是被如来一掌拍死，还是被即将到来的观音一脚踢死。”

花苞冷笑，“别忘了，你来自未来，即将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清楚。而你的青莲空间还是雏形，能不能瞒过观音感知，你心里有数。”

唐曾骇然，不久后西游就要提上日程，观音级别那么高，连猴子在她手中都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要识破自己的真身，好像也不是太难。

而且，花苞居然也知晓未来西游的进程，还处处怂恿自己对着干，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是为了自由？

这花苞本事不小，还被圈禁了，连他都无法办到的事，自己又如何能让他获得自由。

只是，现在已经跟花苞一条船，想要下去都迟了。

等到观音到时候来大唐挑人，面对面情况下，肯定会被一眼识破的。

“所以，你现在不能放过任何提升修为的机会，如今功德就在眼前，想不想要，自己看着办吧。”

花苞像是看出了唐曾心里的想法，续道：“本圣现在暂时帮你开启‘天眼’，除了能看清别人的修为底细外，更是能看到功德气运。可比那些修士的‘望气术’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说话间，唐曾陡觉双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两行血泪，同时体内的法力与精神力迅速减少，气息猛然萎靡下去。

那边陈光蕊抱着老妪痛哭涕零，殷温娇也在一旁默默垂泪。

离得近的护卫见到唐曾双眸流出血泪，大吃一惊，赶紧询问起来。

唐曾没空回答，此刻他双眼望出去的世界好像失去了色彩，只有黑白二色。

在这黑白二色的背景下，老妪头顶笼罩着一团脸盆大的氤氲云气，流光溢彩，非常绚烂。

可惜，这种景象只持续了不到三息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