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说,神乎其神,她就算说了,外公也不一定会信。
可换了种说法,便容易让人接受些了。
安诺萱看着外公沉默未发一言的模样,又道:“如果我早知道假死丸的事情,就不会让母亲受这罪,更不会仓促中因为证据不足,让陈婉柔逃过一劫。”
柳召毅神色平静,眸中却布满阴霾之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孙女儿性格大变,身上的矛盾气息,似乎也能解释了。
“你想和我说的便是这个?”柳召毅总觉得安诺萱话中有未尽之意。
“不。”安诺萱轻摇了下头,而后起身,观望了下窗花,确认隔墙无耳之后,方郑重的对着柳召毅道:“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
她态度严肃,柳召毅跟着心中一紧。
安诺萱却并未说,而是挽袖执笔,秀丽颀长的身影立于书桌前,用上等狼毫笔书写于宣纸上。
字字遒劲,铁画银钩,兼颜筋柳骨,又蕴杀伐之气,浓纤折衷,纵横挥洒,一笔而下。
上辈子所感所想所思所伤,俱展现于书法之上。
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尽显锋芒,情动时力透纸背,收笔处却又戛然而止,似有无尽未言之感。
柳召毅在她提笔时,便不由的站了起来。
不管是安诺萱提笔时的状态,还是这手堪称书法的正楷,如果不是柳召毅亲眼看到她执笔,定然不会以为这是女子所写。
观字如观人,亦能见人心。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