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唰”的一声,一多半的人都举起了手。刘学章眉开眼笑的继续说道:“赞同就好说啦。所以炳章结婚那一万大洋全是他母亲的遗产。连元章兄弟盖四合院的银钱都是他母亲给他搛来的。”
目光从人们的头上扫过,加重语气说道:“另外还有一个人是我们家族成员不该忘记,也不能忘记的人!他值得我们永远记住!没有他也就没有龙凤阁的兴旺,没有我们的好日子。他就是酉酒邑!他为酒邑作坊劳碌辛苦近二十年,除了吃喝,没有拿过一文工钱。他是为感谢凤夫人救命之恩而付出的。他的那份工钱是不是该归到凤夫人名下呢?好啦!我说多了,扯远了。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朝哪里奔。”把目光转向红鸡公二娘。“对巧姑娘当家,因为不了解,也就没得说。出水才见两脚泥。一年后,你还能志高气扬的站在台子上。那么,刘学章绝对投赞成票!”
“我也是!”
“我也是!”
台下“哗啦啦”举起一片表示赞同的手。刘忠祥见状,抓住时机,眉飞色舞的说道:
“大家的意思就是同意巧妹子来年当家试行一年。成效好继续担任成效差立即換新的当家人。是这意思吧?”
“是!”
大殿里吼声雷动,刘氏宗族再一次把力量凝聚到了一起。刘忠祥既高兴又感动。兴奋得声音发颤的宣布。
“刘氏家族全体会议一致通过,巧妹子!自农历一九零二年秋至一九零三年秋的一个季年日,为当家试用期。如能将凋零家业转危为安,下一年继续担任当家管事。我这么说大家同意吗?”
“同……意……!”
同意的声浪高昂而悠长,压倒极个别不合谐的声音,做出了最后的决择。刘忠祥心里一松,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立即吩咐。
“四喜子!明天让族里的书记官按我的话抄写整齐,贴祠堂里一份,族长听事厅一份,这个大殿上也贴一份。等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见分晓。”
红鸡公二娘笑逐颜开的站起来说道:“家业兴旺非一己之力而成,还必须有家族成员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实现大家想要的兴旺。我只是能起到拧绳的作用。只要各位长辈,兄弟姐妹都能大力支持,我不敢保证明年的今天大家有成千上万的银钱分回家。但我可以承诺,明年一定会有分红!”
“这不是吹牛吧?这么个烂摊子,收拾整顿一番都得费多大劲?还敢夸口明年就有分红?我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听错了!”祥字辈的一个老人说。
“你老没听错!吹牛嘛,谁不会!”刘泉章挑事说。
刘元章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夫人说道:“这以后可有事做了,她当家,还不晓得跟我们找多少事呢。少说为妙。”
“下面由刘炳章把这一年的收支情况作详细的阐述吧。这一年大家都晓得亏了,到底亏了多少,也给大家交个底。”刘忠祥沉着脸说。
刘炳章哆哆嗦嗦拿过帐本,声音低沉的念道:
“南山红桔和其余果木,在龙凤阁三房刘思祥的管理范围内。虽然红桔大丰收,却卖不上价。没赔没赚,与去年持平。其它果蔬赚了点钱,也十分有限。统共赚了银钱一千三百二十二两。”
这本帐大家感觉失望,却没有太多的非议。卖买中的问题对只知道种地收庄稼的人们说来,没有多少概念。能保证不亏,拿回几个算几个,已经很不错了。多数人心是良善的,他们容易滿足。
放下这本,拿起另一本帐目。这是酒邑酒坊的帐。刘炳章声音低沉而伤感的念道:
“酒邑酒坊加店铺,前半年盈利三千六百五拾两文银。下半年因管理人……”
“声音大点,我们后面听不清!”有人站起来喊道。
刘炳章无奈地向后面看去,只好把嗓音提高了八个分贝。大声念道:
“酒作坊因管理不善,刘泉章采购失职,购进水份超标的高梁和谷子。造成整库粮食霉烂变质,倘若用于酿酒,不仅出酒极少,而且霉变的粮食还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毒害。更为严重的是,假如把有毒的酒投放市场,将彻底毁坏酒邑酒坊的名誉。对酒坊将是毁灭性的灾难。因此,决定暂停酿酒,等时机成熟后再考虑酿酒事宜。”妙书吧i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