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鸡公二娘带几分埋怨的推开他的胳膊,侧身扒在床上,灵睛鼓眼的看着刘炳章质问:
“爷有事瞒我?”
不以为然,很觉可笑,“莫名其妙,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一步都没离开过。你精的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为夫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去?开玩笑。”
“酉先生的孙子来咱们家了!”
“嗯?”惊愕地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学着她的样,扒在被窝里,脑袋支在枕头上,睁大眼睛看着她,诧异的问:“一定是松明告诉你的。我跟他说了,让爷来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他还是把爷卖了。看来爷得好好修理修理这小子。”
“不是!”
“嗯?不是!那就是桔红喽!”
“也不是!是他爷爷告诉我的。”毫不含糊,十二万分笃定的说。
“嗯?爷看你还没睡醒。半夜三更跟爷说梦话呢。玉轩的爷爷已经死了六年多了,他怎么还能告诉你这些。”愕然中透着恐惧的说。
“爷不信?就是刚才,他在梦里告诉我的。他说他不姓酉,他姓邓。”神情郑重,若有所思的。
“嗨呀!爷没告诉过你玉轩姓邓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有这样的灵异事情发生?”心里慌慌的,目光中透着惊悸,询问定睛看着她。
“是酉先生告诉我的。我还看见了咱们家的酒坊,好大一间酒坊阿!我走了好久,脚都走累了还没走到尽头。酉先生说那就是咱们家的酒坊。他还说,做大了就是酒厂!”
刘炳章让她说的三分欢喜,三分恐惧,三分向往。更多的却是惶恐不安,感觉阴森森的寒气袭身。他其实已经很累了,经她这么神神叨叨的一番真真假假的述说,心里像挂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睡意全无。
可子夜更深,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不睡觉又干什么呢?起床天还太早,不起吧又睡不着。想干点啥事儿吧,她还在月子里,不能动不能碰的。这简直是百爪挠心,浑身哪里都不自在。刘炳章扭头看看身边躺着的小媳妇,更是令他浑身燥热难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难忍难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床上翻烙饼,翻过来调过去,把架床铺折腾得直叫饶命,心里的那股火气却难以平熄。
打爱妻怀孕以来,刘炳章就一直顽强地克制着自己那涌动的原始本能和欲望。鷙伏近一年的时间,在这无眠的夜晚,似乎又把那种天性和本能调动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暗自告诫自己,“有点出息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从祖宗那里继承来的自然天性和本能咋都不肯让他出息。真把他折腾的够呛。
红鸡公二娘想着即将开工的酒坊,深陷在刚才的梦境中,翻来复去想着那座大酒厂,又是羡慕又是眼红,更多的却是失落和遗憾。只能安慰的告诫自己,别为以后的事情劳神了。酉先生不是说了吗,那是以后的事,眼下多想也是无意。还是想想酉先生那个孙子吧。那个瘦骨嶙峋的孙子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他酿过酒吗?他懂酿酒吗?酉先生为什么就敢托梦的形式,坚定不移地将他推荐给我作酿酒师呢?
嗯,这个问题还得问问爷,爷一定比我知道的多。
红鸡公二娘扭头,窗棂上月光照在刘炳章的脸上,却是赤红的一片。红鸡公二娘大惊,眼神慌乱中见刘炳章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刹那间明白了一切。暗自好笑,仔细想想,也是呵!正当身强力强,精力过剩儿马子似的年龄,却因妻子怀孕坐月子,强忍了三百多天,实属不易。再回忆着丈夫平时对她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恩爱和关怀。情不自禁自白道:
“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克制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夫妻之间的感情是靠互相体贴和温存来维系的,既然知道了丈夫的需要,为妻也应相濡以沫,把最真实最纯洁最美好的爱无私的给他。今天就让爷享受一下爱妻的恩宠和体贴吧!”
她温柔的贴着他的身体,安慰的说道:
“为妻在夫君身边,就不能眼看着我心爱的男人那么辛苦。”
“你有啥法让为夫不辛苦……”
“有!……”
红鸡公二娘瘫软的倒在床上,长长的松了口气“哎呀!好累……”
刘炳章温柔体贴的看着她,满足之余是感激。发自肺腑的说:
“媳妇儿!你真好!为夫此生有你足也,不枉做一回男人。娶了你是爷一生的幸运和福气。爷这辈子不会后悔!”低头轻吻着爱妻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秀发,无比满足和感动,“谢谢你!爷的最爱!”
红鸡公二娘笑靥如花,微带羞涩的轻声说道:
“爷不是要堂前的贵妇,床上的恩宠吗?今天为妻就恩宠爷一次,让爷享受一下神仙眷侣的深情。”
刘炳章将红鸡公二娘拥在怀里,伸手轻轻的梳理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心里涨满着无限的深情。红鸡公二娘面含微笑看着他,心中想着事情,神情有些散乱。沉思片刻,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爷,我想给您商量件事。”
“嗯?有什么事直说,别搞得跟开家族大会似的,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爷就害怕,心里总犯嘀咕。该不是又有啥难事让爷给你趟道吧?爷都怕了你啦!”
“嗳!为妻有哪么可怕吗?感情每天你是伴着老虎生活,睡觉的啦?”图播天下ub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