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杰见状,只好松了手。一头黑线,很是郁闷的站在他跟前,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小伙子见松杰不再追究石子的事情,心情立马就松了下来。抓紧时间赶紧介绍自己。
“爷是大太太爷一门,第五代第四房长孙之后,刘永德啊!你不认识啦?”
“不认识!”
面无表情,很不给面子,很叫人扫兴的回答。
“嘿嘿!”十分尴尬的干笑两声。“兴许日子久了不见面,忘了也是常有的事儿。呵呵!”自我解嘲自找台阶的干笑两声,继续说道:“爷可认识你,每次祠堂里有事,你跟那个叫松明的,都站在炳章叔左右。看上去跟门神一样,可威风啦!呵呵!”赶紧拍马屁。
松杰愕然的蹙着眉头看着他腹诽:“没出五服?我看也差不多了。难怪要追朔到太太爷那一辈,才能攀上这一个堂亲。这个堂差点就成糖稀了。这泡糖稀再拉出去,该成糖水喽。不过,好歹是刘姓,好歹是主子,好歹是二奶奶的堂侄儿,虽然岁数大了不少。”
“你找二奶奶有事吗?”漫不经心的。
“当然,没事谁会到这种戒备的跟坐班房似的鬼地方来。来一次就跟唐僧西天取经差不多,战了白骨精,还要过火熖山,爷都快被烤焦了,还没见到真佛面,真是可怜哟!啧啧!”
佯装抬手脸上抹一把没有眼泪的眼眶子。
“有什么重要的事由,二奶奶忙得很,倘若你的事由不值的当面禀承,二奶奶……”漫不经心的说。
“重要!肯定重要!麻烦你通传一声,爷……”刘永德打断松杰的话,真怕松杰将他挡在倒坐间以外。
听见院子外面一直有叽喳嘲杂的说话声,又不见有人进来禀报。红鸡公二娘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刚到中门,就被一个迎面扑来的惊呼着一惊。
“嘿嘿!”兴奋的干笑两声。“嗨哟!爷不用你通传了。真佛出世了。巧婶!二婶!好婶子!我是大太太爷房里,四房长孙刘福章之子,刘永德!二婶不认识我啦?”
如此狂妄之徒,还真把红鸡公二娘气乐了。一手抚着额头,一头黑线的瞅着刘永德,上下打量一番,不接话茬,大脑中飞快的寻觅着有关此人的信息。
一个好逸恶劳,吃喝嫖赌的混世魔头。其母是刘福章的表妹,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当初两家父母都已经说定表妹嫁表哥为妻。表姐妹俩就是亲上加亲的亲家。
谁知道,姐妹俩因为一点家长里短的小事竟然闹翻了脸。妹妹一气之下,托媒婆为女儿找了婆家。姐姐听说后,也立马请媒婆为儿子说了万家姑娘。
表妹在家寻死觅活,发下毒誓“非表哥不嫁!”
表哥则在父母的劝说下,与万姑娘结成了连理。结婚不到一个月,听说表妹为了他又是闹绝食,又是跳河上吊,活活的把娘亲气病了。只好放弃逼婚。告诉她刘福章已经娶妻,你猜表妹怎么回答?连脑子都不用走一下,脱口而出。
“我等着!表嫂死了我去填房!”
这句话直气得表姨吐血三升,不出半年一命呜呼,活活被气死。
不曾想一语成谶。半年后万家姑娘也因有孕在身,平地摔一跤,竟然就要了命。一年后表妹真的做了刘福章的填房。
刘福章知道此事后,本来对万家女儿就有芥蒂,再带来表妹在家大闹,连姨妈都被气死了的消息,夫妻感情不破也得破了。每天对着自己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不理不睬,就像屋里没这个人似的。新媳妇呢,更加愁苦郁闷。想回娘家吧,无奈已有身孕,娘家回不去,婆家甘受气。每天以泪洗面。怀孕六个多月时摔一跤,结果一尸两命,刘福章过门不到一年的媳妇就这样死了。
妻孝一年刚滿,一乘花轿,表妹成了表哥的填房,第二年就生了刘永德。第三年又生了一个女儿。
刘福章跟这位楚表妹到是夫妻情深,恩爱有佳。打结婚到儿女双全,夫妻俩连脸都没有红过。
可是,这位楚太太对孩子溺爱过了,又护短,无意间助长了孩子的匪气和好吃懒做,专横跋扈,横行无忌,坑害乡里的坏习气。邻里乡亲一提起刘永德都是横眉冷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远远的避开。
人们的这种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更进一步助长了刘永德的气势。更加肆无忌惮,志高气傲起来。人们不搭理他,他一点都不在乎,不认为是自己的愚蠢,反而认为自己多有本事,多么厉害,连街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害怕他,躲着他走。
今天,赌场不利,上场就输了个精光,连衣服裤子都被人剥了去。穿着一身单衣单裤,百无聊赖的站在大街之上,东聊聊西望望。虽是南方气候,正月里不算很冷,但究竟还没到穿单衣单裤的时节,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大街之上还是有点冷的索索发抖。又不敢回家,双手抱肩,在街上晃晃悠悠,贼眉鼠眼的找路子。天天ian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