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涛遂坐直了身子,低头认真地反覆研究着分析报告,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傅良涛才接着问道:「那木马程式呢?说说有关木马程式的部分……」话毕,便熟练地将报告翻到相关的位置。既然许家的电子装置并无使用代理伺服器的痕迹,傅良涛其实已经对洛孟凝的答案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洛孟凝随即应道:「在许静嘉家中所找到的手机和电脑中,没有找到『七分』这木马程式的服务器和服务器编辑器。」
如此一来,现在他们所握有的证据就未免过于薄弱了。
洛孟凝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透过电子装置的使用习惯推断,临窗的电脑是他们一家人共用的,而放在对角的那一台则是许静嘉的私人电脑。电脑的网络活动记录与帐单所显示的一致,证实帐单记录能够真实反映许家的网络足迹。」
听罢,一旁的庞季同便问道:「涛sir,如果在许家的电子装置都没有发现,会不会是许静嘉藏起了其他的电子装置?」
傅良涛瞄了庞季同一眼,只觉得换了在往日,庞季同提出这困惑的对象必然会是洛孟凝,而不是他。想到此处,傅良涛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洛孟凝的脸,思忖着在自己结束取证离开现场之后,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锁事的时候。
只听傅良涛嘴仍紧扣着他们讨论的主题,说道:「或许,我们先听听有关许静嘉的网络活动分析再说。」说罢,便垂下眼继续阅读洛孟凝和秦向文的分析报告。
于是,洛孟凝便接着说道:「在许静嘉使用的电子装置中,除了干啥啦和方图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社交媒体的帐号。
许静嘉手机内的联络人名单寥寥可数,而她的干啥啦帐号只用来与家人,及一名远在美国的高中同学沟通。其中,许静嘉与这同学多以语音讯息作留言之用,许多时十天半月才往来一次。
而许静嘉的方图帐号也是设置成私人的,虽然她的帐号追踪了一些与兴趣和新闻有关的帐号,却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追踪,也没有追踪任何好友。简单来说,就是只有许静嘉能够看得到旁人发布的资讯,而其他的人却看不到她所发布的。」
这一点,倒是与傅良涛那日在取证时,查问许静嘉时所得的讯息吻合。当问及许静嘉的社交媒体使用习惯时,许静嘉便交代说自己从二零一七年开始关闭了所有与朋友往来的社交媒体帐号。
在傅良涛看来,这自然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决定。这样一来,结合许静嘉的生活模式,她便是真正意义的自我封闭。除了那个身在国外的朋友之外,许静嘉与外界接近零交流。
在这么一个科技发达的世代里,到底要什么程度的决心,才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