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难道她脸上不小心沾到了什么不成?还是她额角那道疤真有那么明显?但是她照镜子时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你刚刚说你是奴婢下人,但其实你并不是,不是吗?”上官寒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缓慢地开口说。
“什么?”文绮丝呆了一呆。
“文家并没有你的卖身契,你不知道吗?所以你并不是文家的奴仆。”上官寒澈告诉她。
文绮丝愣了一下才问他,“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这件事?”上官寒澈露出惊愕与不可思议的神情。
“知道。”文绮丝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以奴婢自称,在田庄的时候甚至闷不吭声的任人欺侮?”上官寒澈不满的质问她,既怒其不争又百思不解。
“在官文上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早已不再是文家的奴仆,但对我爹娘来说,他们这辈子永远都是文家的下人,文家人永远都是他们的主子,而身为他们女儿的我又怎能不敬不从爹娘的主子呢?”文绮丝平静地解释着自己的处境。如果可以的话,谁会喜欢当个任人呼来唤去、随打随骂的奴婢呢?
“文家既已还你们一家三口自由,为何你爹娘还要继续留在文家当下人?是否与已逝的文三老爷有关系?”上官寒澈眉头紧蹙的问她。
“为何你会这么问?”文绮丝不解的问道:“我的确听我爹娘说过,我爹曾是文家已逝三老爷身边的小厮,但让我爹情愿一辈子留在文家做奴仆的主因应是为报小时候文家对他的收留之恩。”一顿,她坦诚道:“我爹小时候是一名流浪的孤儿,随时都有可能会饿死在街上,之所以能活至今日全承蒙文家收留的大恩惠,这也是令我爹对文家忠心耿耿的原因。”
“原来如此。”上官寒澈点了点头,并未对她爹卑贱的出生来历发表任何看法,只道:“那么你爹应该知道当年文三老爷是因何而逝,他可曾与你提起过?”
文绮丝摇头,不解的问:“为何问这个?”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有关文家的事,却未发现任何可能导致文家在多年后会招祸之事,至少现阶段我完全调查不到。不过却意外发现一件事,那便是文家对已逝文三老爷的事下了禁口令,无人敢提。我特意将从卿约出来问了他这事,他也一问三不知,因当初他年纪还小,家中长辈又下了禁口令,所以所知有限。不过却知道你爹以前是他三叔身边的小厮,还知道他三叔过世时,你爹似乎也受了伤,才会搬到田庄去生活,你们一家三口的卖身契好像也是因为那件事才还给你们的。”上官寒澈告诉她。
“我从未听我爹说过这些事,但却知道我爹的脚的确曾经受过重伤,至今季节更替都会疼痛,尤其是在下雪的时节,有时甚至痛得无法下地走路。”文绮丝说。
“看样子我必须去趟秦岭田庄亲自找文总管谈一谈了。”上官寒澈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奈的说。
“我和你一起回去。”文绮丝立即出声说道,一脸的惊喜与激动。她老早就想回家了,她好想爹和娘。
“你随我回去后是否还要随我回来?”上官寒澈问她。
文绮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上官寒澈接着说明了他为何会有此一问的原因,“李靖似乎还不肯对你死心,今日我在酒楼外遇见他,他让我转告你,有本事就让我护你一辈子,永远住在上官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