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匆匆安慰下栏目组成员,稳住人心,再另外想办法。
关于那几个临时叛变的当事人,也不难理解她们的做法。
瑞柏丽财大气粗,肯定许了她们不菲的赔偿金额。几个当事人本身家庭并不富裕,也亟待赔偿款来整修外貌改善生活。如果是坚持走法律索赔程序,就算之后能得到赔偿金,但时间漫长,精力耗损,远不如现在接受和解划算。
只是这样一来,可把他们栏目组给坑死了。
她微博上刚整了这么一出大戏,吃瓜群众都蹲坑盯着,要是明天没有材料播出,不仅惩治不了瑞柏丽,更严重的是整个栏目组的声誉会受到严重影响。
王一文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阴狠毒辣。
苏春日站在医院门口,左手抱着保温桶,右手揉着太阳穴,烈阳之下,只觉前路茫茫。
就在苦恼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就这么直直停在她面前,低调又骚包地散发着浓浓金钱气息。
很明显,就是拦她的。
苏春日对昨晚的绑架仍心有余悸,以为是王一文,刚想拔腿跑,司机快她一步打开车后门。
车后座上是个男人,从亮到暗,苏春日双目一时不适,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只觉身形高大,虽西装革履,但周身上下,野性蓬勃生长。
男人的好看分很多种,灵贵玉石般的好看,如夏临安;粗犷砂石般的好看,如面前这个男人。
司机做出请她上车的手势,语气彬彬有礼又毫无转圜:“苏小姐,言先生想跟您聊聊。”
苏春日非常不肤浅地想,这么有钱,一定不是坏人。
于是她安心上车。
近距离看,男人轮廓分明,五官硬朗,气场强大。他伸出手,自我介绍简洁干脆:“你好,我是华宏集团的言军。”
什么是如雷贯耳,苏春日此刻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华宏集团是南城GDP主要贡献企业,旗下产业涉及食品,媒体,地产等,去年营收上百亿,净利润数十亿。
总之一个字形容就是“富”,两个字形容就是“巨富”。
而言军则是华宏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
大老板怎么会亲自来找她?难道是自己的真爱粉?要不就是找自己代言广告?
正浮想联翩中,言军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显见里面塞了不少。
苏春日激动得腋下都快湿了,感觉自己离暴富就一步之遥。
不过大老板也是,微信支付宝转账多方便,何必现金呢,也太见外了。
但打开文件袋,苏春日却发现里面不是喷香的人民币,而是一叠纸。
苏春日先是失望,待看仔细了,又立马激动起来——这竟是瑞柏丽医院的种种违法行为的资料,事实清楚,证据充分。
真真是解了苏春日的燃眉之急。
“言先生,您这是……?”苏春日半惊半喜。
她和言军素未谋面,他怎么就主动帮自己这么大忙?难不成,还真是自己的真爱粉?
看在莱斯莱斯的份上,苏春日表示她可以。
但是言军不可以,他礼貌地保持着社交距离:“苏小姐不用多心,我和王一文有私怨,是想借你的手惩治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春日赶紧抱大&&腿&:“能得罪言总,也太不长眼了。”
言军牵动嘴唇,笑意却收敛得严密:“倒也谈不上得罪,他只是……相了次不该相的亲。”
恩?还是个孽恋情深爱恨交织的开头?苏春日忙坐直身子想要继续听八卦。
但言军很快就调转话头:“夏临安还好吧。”
“正准备出院。”苏春日答得含糊,心头迅速思量。
听这语气,言军和夏临安还挺熟?
“昨晚夏临安打来电话,要我帮忙调查你的下落。”
“认识这么些年,还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最后一句话是言军在苏春日下车时说的,并附赠了个玩味笑容。
苏春日站在电视台大楼前,手里拿着资料,心思却全放在了言军刚才的那番话上。
听言军的意思,夏临安内心里对自己是异常关心?
不能啊,他平时不是一副连跟她共享空气都嫌弃的模样吗?
难道是精分患者?
问题超纲,还是得请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