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人分开后,下午的课顾她池有好几次都走神了。
顾她池侧目,就看到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身影。
顾她池看着看着,不由陷入沉思。
许墨夜,许榕桢院长的儿子。
许榕桢院长顾她池见过,严肃又不失慈祥,他的儿子却是没有继承到他的一丝优点。
路拓是路南封太尉的独子,许墨夜好像和路拓的关系不错。
这两人,一个跋扈,一个冷漠,还真的应了那句话,蛇鼠一窝。
顾她池想着想着,手心不由松开,手里握着的笔“啪嗒”落在桌上。
笔尖的墨渍飞溅,白纸上滴了一大滩墨汁,连之前写好的字都被遮盖了。
顾她池惊了一下,连忙抬头看向讲台。
讲台上,教授书法的夫子正襟危坐,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正握笔书写隶书。
顾她池拍拍胸口,还好,她连忙把把捡起来。
这张纸肯定不能再用了,顾她池从书桌里重新取出一张。
顾她池这才发现,右边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凉嗖嗖的。
顾她池转过头,笑着和他打招呼,“没打扰你吧?”
许墨夜冷冷的勾唇,深邃的黑眸,更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冰窖。
“呵。”
“是谁说的互不干扰,结果呢?”
顾她池噎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墨夜懒洋洋看她一眼,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低下头继续接着睡。
顾她池偷偷瞄一眼夫子,看见夫子还在专心致志写字,顾她池贼贼一笑。
顾她池伸出小胖手戳许墨夜胳膊,许墨夜没反应。顾她池又戳了戳,许墨夜往桌边挪了挪。
顾她池见他铁了心装死,索性直接捏着他袖子,压低声音道:“喂,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许墨夜掀开眼皮,淡漠异常盯着顾她池。
顾她池故意忽略他的不耐烦,舔着脸问:“你和路拓是什么关系?”
许墨夜冷艳的眸里闪过一抹诧异,继而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兴味的神采。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调整了姿势,眼睛若有似无在顾她池身上打量,忽然不屑道:“你也暗恋他?”
顾她池听他这话,差点咬断舌头,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她一个心里年龄奔三的人会喜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
开什么玩笑?
顾她池气的哟,她捏着只是许墨夜的袖子,恶狠狠道:“不!喜!欢!”
似乎是听惯了这样的话,许墨夜表情未变,冷冷嗤笑,“那就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兀自埋头睡了起来。
顾她池手上力量不自觉加大犹不自知,为了气许墨夜故意说道,“你不会是那二世祖的小跟班吧?”
“看起来你们两个关系还不错,肯定也没少干一些鸡鸣狗盗欺压同窗的事吧?”
“那二世祖上回砸了我家的店,既然你们关系这样好不如你替他赔了吧?”
顾她池笑嘻嘻伸出手去,“不多,才五百两,你们的友谊值这个价。”
许墨夜冷冷勾唇,寒眸冷冽如冰,说话更是冷的不行,“他欠你的,找他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