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赵王府的花轿上,殷燕雅兴高采烈,而赵阳则在花轿外头骑着马,满心的惨淡。
两个将要成为夫妻的人,感情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一个喜气洋洋,一个如丧考妣。
不知这一对注定的怨偶,以后会怎么互相折磨了。
身为赵王,赵阳的婚礼当然是十分热闹的,只要是蛮族有名的皇亲国戚全都来喝赵阳和殷燕雅的喜酒,可以说今天赵王府里随便掉下来一个花瓶,砸到的都是皇亲贵胄。
而负责婚礼事宜的还是赵阳身边最得力的小妾珊瑚,珊瑚对赵阳可谓是一往情深了,也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打理这场婚事的,表面上珊瑚还喜盈盈的,逢人就说有多盼望着新王妃赶紧嫁过来,实际上背地里有多难过也只有珊瑚自己知道了。
而跟珊瑚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是殷燕雅殷。
燕雅头上盖着大红盖头,被一根红绸子引到喜房来的时候,嘴角的笑容简直抑制不住了。
按照规矩办完堂之后,她被送入了洞房,紧接着赵阳用一杆喜秤撬开了她的大红盖头。
满屋子的人都捡着吉祥话来说,夸殷燕雅长得漂亮,夸赵阳俊朗帅气,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全都捡着好听的话说。
殷燕雅听得心里十分的高兴,嘴就没合拢过。
殷燕雅的大名在蛮族贵族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知道这个女人生性刁蛮残暴,没有人敢上来闹洞房,生怕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她不管不顾的闹起来没有面子。
大家在喜房里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纷纷告辞了。
赵阳也要出门去招待客人,和人喝酒,喜房里面很快就只剩下了殷燕雅一个人。
婚事的流程她基本上都已经知道,虽然心里不爽那些人把赵阳给拉走了,可是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发脾气,就在房间里等着赵阳回来。
而与殷燕雅不一样的是,赵阳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回房间里。
这种有一个漂亮女人在房间里等着自己,自己还不想回去的心情,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呢。
赵阳苦笑着对进过来的酒来者不拒,一杯杯的全都实打实喝了下去,只希望自己喝醉了以后,心里边能不这么个膈应。
大喜的日子里借酒消愁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吧,赵阳苦笑着心想。
而在另一边沈羽烟却没有来参加婚礼,一个是她之前就已经被告知这个婚礼也不必参加,其次,自己的身份在这个王府里面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妾而已,参不参加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沈羽烟也就懒得去应酬。
沈羽烟并没有呆在王府里,这大晚上的出门其实是为了找姓张的那两个兄弟。
这两个人就是之前自己救过的一对儿兄弟,当哥哥的因为和蛮族女子私定终身,而被关进天牢,差点被砍了脑袋的,弟弟则是求过自己帮忙的。
沈羽烟晚上的时候接到兄弟俩送来的消息,说他俩马上就要回中原了,问沈羽烟有什么需要从中原带的。
沈羽烟一向是听到中原两个字就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现在回不去,自己也愿意跟中原来的人多做交流。
而且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就是沈羽烟偷偷的写了一封信,塞进了自己送给俩兄弟的临别礼物里,希望两兄弟能把自己的求救信带回中原。
沈羽烟带着一套貂皮衣服来到两兄弟暂住的房子里,两兄弟只送个信只是为了表示礼貌而已,万万没想到沈羽烟居然亲自来了。
他们心里,沈羽烟可是一个大人物,能亲自来那简直就是太给面子了,对她恭恭敬敬的,宛如座上宾。
沈羽烟倒是不好意思了,“你们两个,按照平常待我就行了,不用搞得这么拘谨。”
“我也是个中原人,听到你们说能够回归故土,心里面很是向往,虽然不能同去,但是送你们个礼物还是可以的。”
沈羽烟把装着貂皮衣服的包裹给了出去。
这紫貂皮是皇上御赐下来的,沈羽烟居然就这么随手送的人,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两兄弟受宠若惊,“姑娘,这万万不可呀,这可是最昂贵的紫貂皮,我们兄弟俩可受不起。”
沈羽烟说:“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一路上的话天气太寒冷了,天寒地冻的,哪怕你能受得住这寒冷,难道你的妻子也能受得住吗?”
“听说她可是贵人出身,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呢,这貂皮可以给你你妻子做一件御寒衣服呀。”
当哥哥的也就无话可说了,感激涕零的接过貂皮衣。
沈羽烟拍包袱皮,说:“这衣服,你们可得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千万别被什么虫子咬了之类的。”读读看uu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