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响起,是宋寒山和毕寥,宿池和月桐也跟来了。
远远的,月桐就看见时荞手心里缠绕着的白帕子上血迹,心头一揪,连忙跑过来:“你这手怎么了?”
把帕子扯开,看着下边还流血的深长伤口时,她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怎么还受伤了?”
她转身就去质问封桀:“是不是你干的?我姐姐在背后保护你,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在这…”
“月桐。”血流的有点多,时荞唇瓣有些发白了,她呵斥住吵闹:“跟他无关。”
她把帕子又缠回去,清冷的视线扫过毕寥和宋寒山,到宿池身上时稍停微顿,又跟封桀说了一句:“鬼雾门弟子是自由的,宿池以前在你身边并不是谁安排,我不过是最近借他之力带你来了鬼市,现在我把他收回了。”
“今天是为还幼时拥护恩情,从此后你我互不相干,若是再碰上,各司其利,我不会手软。”
说完这一句,她就转身离开了。
宿池向封桀点了头:“桀爷,告辞。”
月桐还想说什么,被他拉着走了。
一直等到几个人消失在街道上,毕寥才回神,见封桀手上有血,连忙冲上来:“爷,你没受伤吧?”
街道很长,也很乱,黑暗里藏着无数的危险。
封桀倏然笑了,眼里桃花绽放,笑的妖冶魅惑,笑的有几分疯癫。
“荞荞,我手上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六年前你把我救出来那一刻就该清楚的…”他呓语低喃着:“我会陪你一起陷身罪恶与黑暗的…”
宋寒山单手拎着箱子,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形如松,子正珠圆:“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把丢了的东西找回来。”
东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不着痕迹偷走,一直等人追上来刺杀了才发现。
封桀转身就踹毕寥:“废物。”
毕寥想到封桀叮嘱那句:东西在他命在,东西没他命没。
现在东西没了,他命还在…
这会儿可谓是任打任骂,动也不敢动!
“行了。”宋寒山打断两人:“只有你能打开的箱子,即使被偷最终也还是会回到你手里。我们刚灭了一波杀手,这周围还有暗鬼纵行,现在还是先保好自己。”
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那把短匕。
看着它,封桀眼前就浮现时荞那只血淋淋的手,到底有多麻木,才不会被这种痛所牵动半分?
她会好好包扎的吧…
“荞荞,来日方长。”一切都不过才刚刚开始。
鬼市另一端。
月桐去取了药箱给时荞包扎,脸上满是愤恨:“封桀那个狗东西,就不该救他。”
她们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也是在危险里来去的,简单的外伤处理包扎术都学过一点儿。
“谁你都狗东西狗东西的喊。”宿池翻了个白眼,“这要不是你,他会去找老大,老大会受伤?”
时荞眼睑掀开:“你在他面前嘴碎了?”
月桐一哽,她不想去洲,不着痕迹剜了眼宿池,她讨好的笑着撒娇:“我只是不想姐姐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就说了两句…”
时荞自己缠了绷带最后一截,语气清沉:“鬼市事了,你先行一步去麒麟阁吧。”
月桐脸顿时变成了苦瓜:“姐姐,我错了…”
时荞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想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