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二用可以根据时长分为即时性和长时性两种。
立即要做的一心二用,可能让我们手忙脚乱。这样做又要那样做,如画圆画方。或者一面听故事,一面做手工,手工做完了,故事还要复述出来。
我们的心是一个整体,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都在这里。一个心支配一个身体,调动所有的感官来应对目前的形式。一种方法是内在的机动,手工这里瞅瞅,故事那里听听,这个频率很高,两面兼顾,让故事听得完整,手工也做的精巧。
一种方法是隔离法,耳朵放在故事那边,眼睛盯着手里的活计。心思不用来回的跑,相对固定下来。这时的心思其实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如果平均分配,故事和活计两不忘,就得还有一门心思来看顾这种平衡。
故事那边断了,就得匀过去一部分心思,手中这边停了,还要加大这边的专注。
第三种方法是大小法,也叫内外法。现在我很大,不但体积大,我这个第三者的心思也很大,故事和活计都在我的眼睛里,或者在我的头脑中,一面听着娓娓道来的故事,一面熟练地做着手工。
我很小,我就等于了心思,一个心思直接接在故事人的嘴上,一个心思成了活计中灵巧的双手,这时候我的本身就像个监工,督促和看顾着两边完成。
破是不说话的,碎把他的话都抢着说完了。温故而知新,碎的碎碎念就是让贵雷妆回到他们梦境的当初,一方面加深记忆一方面增进感情。他是有问题的,但现在能补救多少是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
一心两用,注定了每个人都是分裂者。在现实生活中,别说两用了,三用、四用、五用的心到处都有,只是被人巧妙地用时间化解了。
如果不是即时的,就让每一种念头各自顺着自己的道路去行走就好,家里要盖房子,子女要交学费,地里的庄家要浇水了,采石场那里也不能放下,谁家的孩子吉日要办婚事了,晚上得去人家家里坐坐,把意思送到。
操碎了心,指的就是被记忆中的绳子拴着的时间绳头上的人事物。
性子缓一些的是什么事情来了就应什么,没有应的时候去找应。细心的人会井井有条,先干什么后干什么纹丝不乱,如果有事情打扰了就把突发的事情处理完毕,依然走在设定好的路上。
把该做的事情安排好,这是省,自省的省,只恨自己没有双身法和化身法,一一都要走到看到做到,就是个劳碌的命。
长时性都是不用着急的,看着人事物慢慢地走进自己的生活,也盼着还没有来到就发生了变化,时间一下子又延长了。
时间是完成所有生活的外壳,这个外壳一辈子都要背负。挑灯夜战,五更鸡,加班,都是为了让时间接上头,拉下的要补上,补上了要提前,给心情一个松快。
但人心不足,提前了还要提前,什么都要提前,所以很多时候就要把自己卖了,花着未来的钱,用着未来的时间,硬生生把当下的时间挤没了。
破看了碎一眼,碎马上感觉到自己跑题了,就把思绪收了回来。说,现实生活只是意识的一部分,意识才是全部的生活。
人挤人的时候,人可能游刃有余。人站在高高的山巅或者漫步在杨柳依依、水波潋滟的公园,但却感觉到压抑,这就是意念的作用。
其实身体才有多大,才能占多大的地方,是人的意识充斥着世界。
意识是情感和记忆的相对固定,从“我”到“我是我”、“我要是我”的不懈追求。一人一事一物,很简单,但意识却让它们变得一点也不简单了,从很早的时候人们就知道治身不很重要了,治心才是老鼠拉的木锨后面的大头。
对于单个的人来说,意识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千篇一律是一个事实,以假乱真也是一个事实,人们说的表面和实质,还原人事物的本相都是这一要求,所谓的纷纷攘攘那不过是自己的心和他人的心在相互作用。
心要表明什么呢?我有心,你有心,他有心,这个心分为三个方面。一是本心,从出生到死亡的伴随心、根本心,有它,一定有有它的理由,但慢慢它就不见了。有时候我们午夜梦醒,或者痛定思痛,或因为一个什么契机,还会看到它,但也只是看一眼而已,已经无法回去。
二是世心或者叫人心,正是这颗心让我们对本心无能为力、身不由己,这是一颗被熏染的心,还不能不受熏染,要甘之如饴,冠冕堂皇的话都在这里。家国天下礼义廉耻,道义责任自由公平,民族解放,生活和传承。
不要误解了,这些不是不要,而是更高层次的要。你以为世界如此所为何来,这简直就是有目的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把人引向毁灭和虚无的境地。
在唤不醒众多人的情况下,就要有先走一步的人,不论多么坎坷,这都无可推诿。
隐身的破碎和认为贵雷妆正在扩充心量的卜二般看到贵雷妆长叹一声,神态坚毅起来,知道他已经悄悄地决定了什么。
火上要浇油,碎说还有一种心叫大心,或者天心,是第三种心。叫什么都行,各家各派的说法不一。打着唯物的幌子说这颗心并不存在的人,不在我们的研究之列,即使是他们受到了欺骗。他们也是要最后享受意识产品的主体,人数多,力量大,是魔者恶者特别不遗余力和深深额手相庆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