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疼!赶快松手!”
行真和尚见他一人一猴玩得欢快,不禁也会心一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僧人来,那僧人看起来不过十岁大小,从脸面上便看得出来,比怀空更为稚嫩。
行真和尚见了,当即恭敬道:“阿弥陀佛,贫僧行真,乃是法圆寺的僧人,今番前来,是要见贵寺方丈的,烦请小师父通报一声。”
那小和尚听了,道:“这位师父,实不相瞒,目下寺里只有我与师父两个人了,其他人走的走,圆寂的圆寂,已经都不在了。”
行真听了,心中一悲,道:“如此,那能不能见上令师一面。”
小和尚道:“师父,请进来吧,我师父正在里面等着呢。”说着,大开山门,请他二人进来。
行真和尚与怀空只好恭敬施礼,便随着小和尚进入到寺庙里去了。
进入正门,前方便是大殿了。大殿门已经败落,直看到里面的佛像。
行真和尚见了,登时恭敬起来,整整衣衫,走了进去。
佛像旁的蒲团上,一个老僧盘腿坐着,闭着眼睛,手里把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行真和尚进去,并未理会老僧,而是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深深施礼。怀空见了,只好也跟着做。那怀运小猴跳了下来,也像那老僧一样,坐在了蒲团上。小猴的灵性非凡,唬得那清净寺的小僧瞠目结舌,不敢说话。
礼毕,行真和尚又走到老僧面前,道:“阿弥陀佛,贫僧行真乃是万佛山法圆寺的和尚,特来拜见山门。”
那老僧睁开眼,便也站起来,微微施礼,道:“不敢,不敢,大寺败落,有如巨木坏朽,不足作栋梁,这位师兄,若果然好学,还是去到他处求法去吧。”
行真和尚道:“师兄,在下并非求法而来,而是在那秦城之中听说一桩异事,因心中有所怀疑,便上山来求教。大寺败落,必然也有原因吧。”
老僧听了,眼里一种异样的光芒闪过,可那光芒瞬息之间便不见了,他皱了皱眉,苦道:“既是如此,那这里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了。所有追查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师兄若是不想客死异乡,便不要多说什么。”
行真和尚听了,便知道此间必有隐情,于是道:“师兄,小弟既然敢来,便不怕死!我料定这寺里必有妖邪作祟,于别人可躲灾避难,不敢过问,可是于在下,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老僧听了,心中震动,行真和尚这几句话,便如巨石落入深潭,在老僧心中惊起一番浪涛。老僧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请坐吧。”
行真和尚便与怀空落了座,所谓落座,其实就是盘腿坐在蒲团上,因为这里也没有椅子了。
再加上那位小僧,这四人一猴围坐起来,却如和尚开会一样,倒也有趣。
行真和尚道:“还不曾请教师兄法名。”
老僧还未说话,那小僧却说了,道:“这是我们寺的住持,也是我的师父,花心大师。”
“咳咳……”怀空咳嗽两声。
“啊……啊!原来是花心师兄,失敬失敬。”行真和尚急忙道。
那花心和尚正色道:“贫僧的师父知道我心思缜密,无不用心,便用一个心字,定我名号,因此唤作花心。这便是我的徒弟,法名唤作怀空的。”
“怀空?!”怀空讶道,“你叫怀空?!”
那怀空小僧尴尬地笑道:“是,我是叫怀空,师父说我智虑短浅,又不喜研习,便如那纸人一般,心中空空,脑中空空,一切成空,因此便用一个‘空’字定我名号,因此唤作怀空!惭愧,惭愧,哎,对了,不知这位师兄是何法名?”
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