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夏梨妍见到屠博涵，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欢喜。就像有的人没有在你需要时出现，再出现时，就会失去意义。

“问了你的二姨。”屠博涵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病床上的人。

及肩的短发因为长长了一些，发尾有些弯曲。一双猫儿眼，里面透着活泼与机灵。其它的五官看似平平，但组合在一起，却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她的表情，让屠博涵十分熟悉。那是他曾经回到别墅时，见过无数次的表情。是夏梨妍脸上的表情。

林火将最新的报告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在看见关于方晋年做的一切之后，他本来不将信将疑，可夏夏越来越多与夏梨妍相似的地方，让他也开始觉得，夏夏就是夏梨妍。

真正让他能肯定的，却是听夏老太太说，夏言厉将她接回了夏家。

夏言厉作为一名商场对手，屠博涵太了解这个人，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作出重大的决定。

何况，还有夏夏跳的那支舞。

那是夏梨妍为了她编的舞，那是属于她送给他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你盯着我干什么？”夏梨妍在他的灼灼目光中有些奇怪地在自己的脸上到处搓了搓，“是有什么粘我脸上了吗？”

“觉得你越来越漂亮。”屠博涵将花交到她手中，“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情人？谁是你情人？”

“我看着谁，谁就是我的情人。”

“不要脸。”

“为了你，脸算什么？”屠博涵居然厚着脸皮把脸凑到她的眼前，让他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然后拿着她搓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夏夏，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落在他人眼中，就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方晋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侧在身旁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不能让小小姐再和屠博涵在一起。

他没有资格，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而屠博涵，之前对小小姐的那些冷淡无情，更是无法原谅。

“不好意思。”方晋年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高，夏梨妍却是念着他身上的旧病旧伤，瞬间反应过来，“方哥！”顺手还将屠博涵的脸一把推到另一边，“你，你还没走啊。”

她一想到刚刚和屠博涵之间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会被误解什么样，一时想要捂脸，“我和他，不熟。”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完，又将坐在病床上的屠博涵推了一把，“你，滚远点。”

“正好，屠总，我有些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方晋年微微扯了下嘴角，他最近没有再戴墨镜，眼角的伤依旧触目惊心，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倒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狰狞。

可他知道，他已经永远不配再和夏梨妍站在一起。

他不可以，屠博涵这种目的不纯的人，更加不配。

“rani无爱者，是什么病？严重吗？”

“什么无爱者？”夏梨妍有些好奇，这种新名词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而原本站起来的屠博涵已经绷紧了下颌，微移了下身影，挡在了夏梨妍前面。他的背影近看更显高大，夏梨妍却觉得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就像这种高大，可以一推就倒。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喔，也许屠总并不能算是无爱者，毕竟，你是对所有人无爱，却独对一个人有性欲。”方晋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视线却已经越过屠博涵，与一脸不明情况的夏梨妍对上。

他轻轻敲动着手中的拐杖，见到她脸上收起来的笑意，心也拧了起来，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一定要将屠博涵接近小小姐的目的，说出来。

“听说，屠总严重到差点发展成心理疾病，就因为刚开始不敢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城里的跳舞女有欲望。”方晋年的声音沙哑，吐字却因为刻意放慢的速度，十分的清晰。

“方哥，你在说什么？”夏梨妍惊疑地在他与屠博涵之间打量。

屠博涵只是凝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如果能杀人，方晋年应该早就死了千百遍。

面对屠博涵的目光，方晋年不退反进，他拿出手机，轻轻按了一下，里面，便是一段没有处理过的录音。

“不管夏夏是什么来头，只要她现在对我还有用，我就应该适当应付一下。何况，她的身体，还莫名的合我胃口。”

“屠总，这”

“林火，你只是我的助理。”

“是，屠总。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