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木簪子,乔翘知道,那是乔曼与戚瑞麟的定情之物,定情之物,这四个字在乔翘脑海里不断盘旋,指尖刺进手掌的痛楚才勉强将乔翘拉了回来。
简单的每一声姨母与母亲都像是利剑一般狠狠插进乔翘的心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映射着乔翘,气的乔翘指尖颤抖,但是碍着她没有明确的指出来,你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种刁奴当罚,念烟放心,处置刁奴这种事,你就交给母亲。”乔翘说的无比真诚,但是暗处那泛白的指尖却出卖了乔翘的心思。
“那就谢谢,姨母了。”简单又恢复了笑脸盈盈的模样,好像方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般,而经历了方才简单刺人不见血的尖锐,众人看向简单的目光都是一变再变,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
在众人离去之后,乔翘拾退了小丫鬟,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内心的暴虐气息瞬间爆发出来,桌上的茶盏,花瓶瞬间被扫落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这个贱蹄子,当初在她出生的时候就不应该留着她,就算是胎死腹中,也不会留下现在这个祸患,乔曼这个贱蹄子,生下的女儿也是贱蹄子,不省心的很,还以为沉寂十六年是真的平静了,没想到十六年都是假的,就是为了最后一击,想要将我击垮,做梦,我能了结乔曼,也能了结你。”
映冬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乔翘这才掩住脸上的狰狞,又恢复了那雍容华贵之态,“将含卉那贱婢给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是,夫人。”
从青莲苑请安回来,简单心中只觉得好笑,这样一刺一刺的,还是刺得她有苦说不出,这种事情,最好玩了,不过,在她提到乔曼的时候,乔翘那难看的眼神,不禁让简单心里生出丝丝怀疑,在现实世界的时候,简单在无聊之际也看过不少,自然,这种梗,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乔曼的难产,心里也涌上了怀疑,若真是这样,那就不仅仅只是刺伤一两句那么简单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自从那天请安回来之后,含卉便被乔翘处理掉了,虽然被处理掉的具体情况是什么,但是,作为乔翘底下没脑子的贱婢,下场,应该是挺惨的。
龙宴宫,赫连菀青坐在龙椅之上,下方是单膝跪下的龙一,神情漠然。
放在龙桌上的信封,赫连菀青摆摆手,龙一便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大殿之上。
待龙一走后,赫连菀青才打开信封,薄薄几两张纸,介绍了关于戚念烟的所有情况,最后一张纸是戚念烟的绘画像,赫连菀青一目十行的看完所有,面色如常,握紧白纸的指尖微动,纸张变得皱皱的,不复方才的崭新痕迹。
青竹园内,简单斜躺在贵妃椅上,慵懒而随意的盯着眼前往上升腾的悠悠热气,陈嬷嬷站在后方,慈祥的脸上尽是焦灼,“小姐,选秀入宫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陈嬷嬷心里着急,但耐不住自家小姐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简单小幅度的动动,随手拿起翻滚着的茶壶,小心的倒入茶杯中,看着茶叶随着沸腾的水流不断翻滚,随波逐流,最终悠悠的沉淀在底下,散发出清淡的茶香。
简单越是悠闲,陈嬷嬷就越是着急,从听到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开始,陈嬷嬷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恨不得小姐早就订了亲。
但事实上,好不容易才摆脱的那个小院子,住到了夫人的青竹园中,府里的人时不时过来探查情况,明争暗斗的情况也没比在小院子好上多少,现在又没过多久,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陈嬷嬷担心不已的模样,简单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一暖,“嬷嬷,无事,或许对别人来说,入宫是极坏之事,但是,对比起在丞相府十几年来的艰苦,可能对于我来说入宫是最好的选择。”
陈嬷嬷听着,心酸的同时,又为自家小姐感到心疼,“小姐,要不要我去拿点吃食。”
“嗯,嬷嬷我要吃水晶饺,绿豆糕,要是厨房有板栗就多拿点过来。”陈嬷嬷的话算是说到了简单的心坎上了,喝茶有喝茶的悠闲,但是对简单来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放空脑袋一想,在这没啥消遣的古代,果然只有美食才能慰藉她那颗受伤的心。
看着陈嬷嬷匆匆离去的背影,简单总觉得自己该出去觅食了,不然进宫之后就没啥机会了。
她已经在丞相府待了一个月零五天,虽然说简单是地地道道的宅女,但还是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