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要同我们一块儿逛吗?”白匪阳问完这句话冷冷地瞧了一眼许笺一。
“好啊。”许笺一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白匪阳继续冷眼瞧着他,脚上动作却是动得很快,寻着许笺一坐的位置下方便狠狠踩了下去。
许笺一原本要怒骂出声来,但低头一看,却是二殿下镶着白玉的黑牛皮靴,便把到嘴边的话都给咽了下去,眸光一缩,道,“我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表妹,看来今日是不能同你一齐去逛集市了。”
符星颜如释重负,她本就看这许笺一非常不顺眼,若不是母亲的嘱托,她今日也是不想来的。
于是乎,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跟着白匪阳离开了万香楼。
方走了几步,便见白匪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眉头微蹙,薄唇轻抿,脸上也尽是不悦之色。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不是去集市吗?怎么走得如此快?”
他忽然停下脚步来,转身低头专注地瞧着她,她一愣,仰头看着他那张十分好看的面容,脸上满是困惑之意。
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轻唤了声她的名字,“洛星颜。”
“嗯?怎么了?”
“我知你与许笺一自是沾亲带故,但男女有别,若是被旁人瞧去了,不知道要生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他顿了顿,扬声道,“再者,你为了许笺一骗我,属实没有情义。”
符星颜微微愣了愣,很难理解他语句中的男女有别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赴约全然是为了母亲,只是同表哥吃个饭也万扯不上男女有别之类的话,但瞧着那白匪阳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也没出声反驳什么。
他见她没回话,便拉起了她的手臂,郑声道,“你母亲让你见许笺一,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你应该知道,若是不想,拒绝便是,何必勉强赴约。”
她愕然,脱口而出,“母亲在家里又不管账,不打算盘,家里的算盘都是管家在打的。”
白匪阳看了她一眼,“我是说你母亲不怀好意,要把你许给许笺一?”
符星颜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定睛瞧了眼他,甚是惊愕道,“表哥?”
他低头又沉默了片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说了句,“今日的集市便不逛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便自个儿灰溜溜回了家。
春节刚过,元宵节又来了。
皇后病重,边界局势紧张,原本的元宵宫宴取消,一时之间朝堂人心惶惶。
虽是坏事接踵而至,但还是得过节。
符星颜算是体会到了人界的好处,那便是节日众多,凡人们总寻得各种各样的由头来寻欢作乐,甚是有趣。
听夏宁说,元宵节这天都城的长街上面沿途都会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来,一到夜晚便照亮了整条长街,还有放河灯许愿,舞龙舞狮,各式各样寻常见不到的表演。
她对舞龙舞狮没什么兴趣,但难得被康怡夫人允诺出门,她倒是觉得十分稀奇。
用过晚膳,她便拉着夏宁出了府门。梦生engshe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