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梧本是想着闭口不谈就草草了事,可谁知道这个周长兴蹬鼻子上脸,同裴云初越说那是越离谱,更可恶的是裴云初这厮还一副什么都信的样子。
再看看周围,裴云初一直留在这倒是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齐刷刷的往这看。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虞青梧也被这群乌溜溜的眼睛盯的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想快点打发走两位。
“周兄莫要在这逞一时之快了,若你是真的对我家不满,你同你娘说便是了,何必说给一个外人听?”
裴云初是记仇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虞青梧说他是外人还满不乐意道:“虞姑娘是我的恩人,恩人就是再生父母,我可不是外人。”
虞青梧:“……。”
这周长兴听他这么说还一副为裴云初抱不平的架势了:“裴兄你有所不知,这虞姑娘手伸的是极长的,救你也许是另有所图,看齐家是官场得意,家财万贯,一个小小庶女如此不知检点。”
“……。”虞青梧不语,是心累得厉害,虞启恩也嘱咐她多番,不可为虞家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她懒得同这个信口雌黄不分黑白的人争辩。
在虞青梧看来裴云初虽是贫嘴了些,脑子不大好使了些,但也算个正直的人了,不像这个周长兴,满嘴胡诌每几句是真话。
“是吗?”裴云初戏谑道。
看来裴云初是多半是记仇了,今日才会联合这周家的一起来耍她。
虞青梧便也故意气道。
“的确我的确是图公子家世,既然如此那不如裴公子娶我吧,我于你有恩你便以身相许吧。”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裴云初黑脸了。
谁知裴云初非但不生气还爽快地说:“如此也甚好啊。”
气氛尴尬起来,裴云初的脸没黑,她虞青梧的脸倒是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周长兴更是当真了,说虞青梧漏出狐狸尾巴了。
看看这一周遭的眼睛,谁是狐狸变得还不知道呢?
“你……我不嫁,你这就是泼皮无赖,你……裴云初早知如此我就……我才不管你,让你被那馋嘴的野狗吃了也罢。”
“恩人说的哪里的话?是恩人说的要嫁我,我若拒绝恩人,岂不是落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如今倒是有脑子了。
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那跑总是可以的吧。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两位公子在帐子里慢慢聊。”
说完她便要跑,谁成想被裴云初一把捞了回来,还装模作样的问道:“恩人有何急事啊?,不如恩人同我俩说说。”
“诶裴兄,我对虞姑娘的事可不感兴趣,我先走一步了。”
这周长兴极其不屑的离开了帐子,走得那是相当的干脆了,好像个来讨债的债主似的,全程没一点好脸。
虞青梧也编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瞧了眼蹴鞠比赛的场地,便灵机一动道:“我在这也坐乏了,想起身动弹动弹,靖王此次不就是带着各家子弟来瞧瞧这蹴鞠的么?”
“哦?你还会这个?”
裴云初一副怀疑的神色,偏要拉她进场地去试一试,连器具也让老周一并准备好了。
这个杀千刀的哪肯就这么罢休了,还拉她到靖王身前去请安,说虞青梧蹴鞠踢得颇好,会的花样多,想一展身手讨个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