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和小桃提着蛋糕去红府拜访。进了府,从管家口中得知二爷去了梨园唱戏,夫人在家休息。没一会,一个身材苗条,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一副弱不禁风样子的女子,身着青绿色旗袍款款而来。 程歆当即起身问好:“夫人好,我叫程歆,目前借住在佛爷家。前日多亏了二爷仗义相救,特意来谢谢二爷。” 丫头温和笑着说:“程姑娘客气了。叫我丫头就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丫头姐叫我歆儿就是。” 丫头点点头,牵着程歆坐下。 程歆从小桃手上接过盒子,放在桌上,腼腆一笑:“丫头姐,这是我刚刚在蛋糕店买的草莓蛋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丫头笑着说:“歆儿太破费了。我之前尝过,却是松软可口,美味无比。只是太贵了,我便没让二爷再买。歆儿以后不要这么客气。” 程歆点点头:“好啊。歆儿初来乍到,以后定要来红府叨扰,找姐姐说话,姐姐可不要嫌我烦。” “自然不会,姐姐巴不得你天天来找我。说起来,我天天在这儿屋里闷着,也怪无趣。咳咳~都怪我身子不争气。” 两人正说着,二爷的徒弟陈皮带了个洋大夫来看病。 “师娘。”见到生人,陈皮顿时面色阴沉下来:“这位是?” 丫头介绍道:“这位程歆姑娘,是佛爷家的,过来陪我聊天的。陈皮你有什么事吗?” 陈皮面色缓和,指着裘德考介绍:“这位是裘德考先生,是我请来给师娘您看病的。” 程歆有些好奇,看面相感觉此人不靠谱:“丫头姐,歆儿能留下来看看嘛。这个大夫长得好奇怪,眼睛是灰的,跟我们不一样。” 丫头捂着嘴笑,点点头:“你呀!” “您好,先生。请坐吧。” 裘德考眼中闪着金光:“不用客气,夫人。”坐下,拿出一个简陋的仪器,量血压。 “夫人请伸出胳膊。“ 程歆面上装好奇,实际上不屑:‘随便按两下,都没放听诊器,怎么知道高低压。明显就是个骗子!’ “嗯,好。” 裘德考装模作样,拿出一个小手电:”夫人请张开嘴。” 程歆翻了个白眼:‘请开始你的装逼。’ “嗯。夫人是不是食欲不振,怎么睡都觉得心里疲惫,早起觉得无力,下午又瞌睡,真睡又不踏实,经常在噩梦惊醒,身上经常觉得痛?” 丫头一脸惊奇:“先生怎么知道的?陈皮,这位先生好厉害。” “裘德考先生,那我师娘的病要怎么治呢?” “夫人您的病是劳累过度,造成的慢性疲劳综合症。” 陈皮完全被忽悠住了:“这个什么综合症很难治吗?” “是慢行疲劳综合症,也就是你们国家‘体虚’的意思。我这里有治这个病的特效药,一针就好。” 程歆实在听不下去了,笑着问道:“裘德考先生,恕我孤陋寡闻。从小跟着爷爷学过些医术,堂哥曾经在德国学习西医。您刚才先亮了血压,又看了喉咙。可是量血压为什么不使用听诊器呢?如果不使用,怎么知道高压和低压?专治疑难杂症的神医,似乎并不专业。该不会是骗子吧!” 裘德考顿时眯起眼,无奈耸着肩,假意要走:“陈先生,看了你们并不相信我。没关系,我离开便是。只是,你师娘的病,只有特效药才能治。” 陈皮顿时脸色一变,杀意满满看着程歆:“你给我滚!延误我师娘病情,我要你好看!” 程歆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陈皮,帮我先止住裘德考,别让他跑了。不行,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丫头姐,相信我。” 丫头点点头:“陈皮,我相信歆儿。” 裘德考顿时汗都下来了:“你可是亲眼所见药得神奇之处,我没骗你。” 师娘发话,陈皮自然不反对。一只手制住裘德考:“怎么证明?” 程歆微微一笑说道:“裘德考先生,既然是神医,应该听说过催眠吧?” 裘德考脸一下子白了,这三伏天,他却如坠冰窟,浑身泛起冷意,挣扎着:“什么催眠?陈先生放开我。” 程歆转身问丫头要来一枚红宝石挂坠项链,握住红玉,在裘德考眼前旋转。 裘德考不想配合,低下头。 “陈皮,按着他的脑袋,别让他动。” 裘德考的表现,陈皮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真的白混了。气得咬牙切齿,死死按住:“给老子别乱动,小心你的小命!” “说吧,你那个特效药是什么?” 裘德考不受控制说出了真话:“吗啡。” 陈皮不明白:“什么是吗啡?” 程歆松开手,白了一眼:“吗啡就是从鸦片里面提取出来的,鸦片的危害你总知道了吧。” 陈皮顿时杀气四溢,拳头握紧,拽着裘德考一拳上去:“刚骗我,差点害了我师娘!我杀了你!” 丫头被陈皮的样子吓到了,咳个不停:“陈皮...咳咳咳!” 陈皮的注意力顿时被带走,松开手,跑到丫头身边嘘寒问暖:“师娘你没事吧?都是陈皮不好!您怎么罚我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丫头摆摆手:“我没事。” 裘德考见风使舵,拼了命逃走了。 程歆摸着下巴,没有阻拦。因为她刚刚掐指一算,发现裘德考还是个重要人物,此时杀了,后面没的玩儿了。所以,她故意把他放跑了。 “丫头姐,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外国人,一定要多加防备。我爷爷就是因此而死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丫头点点头:“谢谢你,歆儿。今日要不是你,我就危险了。” 程歆摆摆手:“不用客气,丫头姐,我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