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迓今日才醒,醒后也没来得及熟悉这扬州花府,刚刚她出府时倒是用的轻功,可现在带着这大夫,就只能用走的了。
走来走去,也不知绕哪儿去了,本想着找一两个丫头来带路偏偏一路上硬是一个丫头都没看到,倒是碰到了花清。
“妹妹这是干嘛去啊?”
“回院子,找不到路了,可否带带路?”时间可不等人,现下也是没法子才向花清问路的。
花清掩面笑了起来,眼神却藏不住的厌恶,“花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没有去死。”
手劲儿一使,一推,花迓便被推下了旁边的小池湖。
一瞬之间的事儿,花迓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推下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花迓在水里扑腾着。
一切来的太突然,一旁的大夫看着这情景,迷茫得不知所措。“你们这是……”
花清塞了一些银子给那大夫,“只要你好好保密,事后少不了。”
大院子里的这些事儿,又杂又乱,那大夫明显不想掺和进来,接过花清给的银两转身就跑了。
“妹妹,可别怪姐姐不救你。”花清正欲离开,却不料有人来了,来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扬州花家的小姐花佯。
“花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佯来时便见到了花清买通那大夫。
花清愕然之下更多的是害怕,“花佯姐姐,你怎么在……”
“可别叫我姐姐,我可受不起你,指不定哪天就像衍衍一样被你杀了。”说着,纵身一跃就朝池湖中去了。
花清在岸上手足无措。
花佯把花迓救起后,便直接背着花迓回去了。
花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
愣神片刻之后,便急急忙忙去找花迓了。
花迓虽说努力用内力保着自己,可毕竟内力不够深厚,还是呛了不少的水,此刻面色难看的躺在床上心神不清。
有人叫来了大夫,为花迓把了脉,迷糊中花迓记得不语的肚子不舒服,“给不语看看。”
有气无力,细声细气的声音,听得一大屋子的人都心疼不已,不语更是感激。
房间里,站着的坐着的,黑压压一大群人,花清浑身打颤的跪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可是一句错了怎么能抵消花夫人心头的恨,怎么花迓差点就丢掉的半条命。
今天本是花老太太生日,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也不好受,何况这事儿是花清做的。
“真不愧是贱人的女儿,就算那贱人死了,阴里都要传给你那些暗戳戳见不得光的勾当!”
说来,花清算是花老太太的亲孙女儿呢,只可惜花老太太不认。
花清的亲生母亲本是船头戏子,得巧被花老太太大儿子一见钟情,纳入花府,宠妾灭妻,害得原配入了尼姑庵,害得嫡亲的儿子断了腿终日郁郁寡欢,害得其他小妾死得死,疯的疯,害得这花府上下不得安宁。
最终,花老太太痛下决心,在花家族谱上除了她大儿子的名字,连同那个贱人赶出了花府。
而那时的花清才刚出生十月,一来,若跟着她亲生父母亲必定会受苦难,二来,好歹是花家的血脉,又只是一个孩子,不能让那贱人把她教坏了。
于是花老太太就把花清留在了花府,可花老太太只要一看到花清就会想起那些糟蹋事儿,便把花清送去了花将军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