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胎是我们家卖的,我卖这轮胎三年了!”老板对我们说这话的时候,他指了一下屋子里摞在一起的新轮胎。
这新轮胎摞了能有两米高,差不多能有上百个。丁天庆带着我和颜子铭走进修车铺,看了一眼轮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机拍下来的相片,确实是一样的。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老板露出一脸警惕之色问向我们三个人。
“老哥,不瞒你说,我们在你们镇子南面那一片的苞米地里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我们怀疑这尸体是被人杀死后焚尸的。在案发现场,我们看到了这个农用三轮车的车轱辘印迹,我们怀疑是这农用三轮车运送的尸体。现在我们在查这辆三轮车,我想知道,你们庆阳镇拥有农用三轮车的人多不多?”
“你这算是问对人了,庆阳镇大大小小的村庄加起来能有百八十个,不能说每家每户都有这农用三轮车,但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家都有。”
“这么多!”我听了老板说的话,不由的惊呼了一声。
“我们这里人口少,耕地多,每户人家都有个二三十亩地,这地只能用来种苞米。老百姓家里养着农用三轮车,就是为了干农活用的,拉苞米,拉苞米杆,拉干柴,再就是拉饲料,拉蔬菜,拉草莓等等。”老板继续对我说道。
“你们庆阳镇的农用三轮车有没有去交管局登记?”丁天庆皱着眉头问向老板。
“有,但是很少,大部分都是没有牌照的,因为大家只是家用,在自己家周边跑,也不跑远道,只有那些开着农用三轮车去市里卖菜,卖草莓的人才会给车子上牌照!”
“老板,你这一年能换多少个轮胎?”丁天庆继续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数,多的时候一天能换个七八辆车的车轱辘,少的时候也能换个一两辆,有时候一两天也不会有人过来换车轱辘,这一年下来起码能换个三四百辆车的车轱辘。”
“丁哥,这就有点难调查了!”听了老板的话,我走到丁天庆的身边念叨了一句。
“是有点难呀!”丁天庆点着头嘟囔了一句。
“你们给我看的这个车轱辘,看宽度,应该是五征农用三轮车的轱辘,因为这轱辘印迹比较宽!”老板又补从了一句。
听了老板说的这句话,我和丁天庆又用看向了老板。
“老板,这农用三轮车都有什么牌子的?”颜子铭问向老板。
“那牌子可多了,最好的是五征,以此往下有时风,昌宝,五星,福田等等,要说最好用的还是五征,庆阳镇有农用三轮车的人家,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选的都是五征农用三轮车。”老板说的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到我们的身上,把我们浇了个透心凉。光是百分之五十的这个数量,也给我们办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就在我们和老板说话的时候,一辆五征农用三轮车开到了这个修车铺前停了下来,随后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
“老板,我这车挂档有点困难,还有杂音发出来!”男子对修车老板说了一句。
“需要重新安装调整变速杆,修正齿轮端面倒角,重新配键和调整变速箱输出摇臂。”老板对男子说了一句。
“老板,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丁天庆拱着手对老板说了一句,就带着我们离开。
我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刚来的这辆农用三轮车,这农用三轮车是蓝色的,带车篷,车轱辘用的也是这修车铺卖的轮胎。
“丁哥,咱们接下来还怎么查?”跳到车上,我将车子打着火后问向丁天庆。
“咱们计算一下,庆阳镇大小村庄加在一起数量为一百个,每一个村庄算八十户人家,一百个村庄就是八千户人家,按百分之八十户的人家有农用三轮车,那就是六千四百辆,用五征三轮车有百分之五十,那五征农用三轮车的数量就是三千二百辆,这个数字还是很庞大的。这条线索先放一放,咱们还是去找冯队长,跟着他们查一下尸源情况,找到尸源,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丁天庆对我说道。
在开车找冯队长的路上,只要我们看到路边有农用三轮车经过,就会探着脖子看一眼,要是五征牌子的车,我们还会多看两眼。
我们找到冯思超的时候,冯思超在一个名叫童家堡子的村庄和村长调查村子里有没有失踪人口。村长对我们的回复是不知道,他还说村子里有一多半的老少爷们都出去务农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七彩qi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