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真心想哭了,欲言又止的瞪了凌刃寒好几眼,心下一横,努力的告诫自己,反正就当是一只白斩鸡就是了,不要有心理负担。
白斩鸡白斩鸡白斩鸡……
念叨了无数声,咔嚓一声,盒子打开,宁婉手上一凉,熟悉的触感瞬间袭来的瞬间,宁婉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上的东西。
贴牌!
她心心念念的贴牌!
再看盒子,盒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而身前,九千岁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自己,“你以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宁婉老脸一红,默默地在心里将九千岁的小人戳成了刺猬!
“不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她明明听那些太监说这是九千岁最要紧的宝贝啊!
而且,贴牌难道也随着自己穿越时空了?
这个朝代,这东西的存在,不合理吧?
凌刃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然后将贴牌亲自给她戴上,在宁婉不解的目光中,淡定道:“这本就是我的东西。为何不能在这儿?”
只不过,这贴牌是那人送他的。那人生死不明之后,凌刃寒便将贴牌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宁婉拿走了。
宁婉摇摇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凌刃寒,“不对,这不是你的东西。”
“嗯?”凌刃寒眯起眸子,仔细的打量起宁婉,“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世人只知道魔宗少宗主被各方势力推崇之至,多数人都存了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思,可只有一人,从一开始就存了心的要与她决一死战。
此人便是当今九千岁。
与凌刃寒的年幼便手握重权不同,魔宗少宗主无心权势,因此虽然实力强悍,可对于魔宗的事务并不熟稔,甚至还总想逃离。可魔宗于朝廷而言,有她在的一天,祸患无穷。
因此九千岁与魔宗少宗主有个约定,他们二人,终有一战。
只是那人出事之后,凌刃寒想了许久,这才将贴牌摘了下来。
宁婉握住那枚贴牌,咬着唇,轻声道:“因为,这是我的东西。”
此话一出,凌刃寒睫毛忽的轻轻颤动,撑在宁婉两侧的胳膊也缓缓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
他以为宁婉是在说笑,虽然宁婉的身份,凌刃寒也多次起疑,可与宁婉有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那人,连真面目都不肯被人瞧见,一心钻研武功,又怎么会被这些俗世之人干扰呢?
宁婉握着胸前的贴牌,一字一句道:“这是我的贴牌。”
“宁婉!”
凌刃寒像是害怕自己继续往下想下去,急忙厉声止住宁婉的话。
可惜,他这一声低喝,宁婉并未放在心上。
她抬起头,看向凌刃寒,忽的开口问道:“所以这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吗?”
是她吗?
答案昭然若揭。
凌刃寒白净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重新握紧,最后归于平静,只是看向宁婉时,眼底似是燃着一团火。
宁婉瘪瘪嘴,“看来不是我。”
“宁婉。”
凌刃寒忽的叫住宁婉,声音却始终都在颤抖。
这个他找了很久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这个让天下风云几经变幻的女人,原来一直在伪装草包?
这个让多少人提心吊胆却也魂牵梦绕的人,竟然是宁婉?
当初种种蛛丝马迹仿佛一点点的汇聚在一起,宁婉那路数诡异的招式,还有她作画的功力,刻意隐藏的书道功力,不亚于曾留夏的医术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
凌刃寒声音都在颤抖,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震惊,只是表情怪异道:“竟然,真的是你吗?”
宁小姐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
“宁婉,”凌刃寒抬头定定的望着宁婉,“你可还记得,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