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不知道,离别,可以这样痛,我仍固执地相信,他一定有着什么苦衷,我由心的怀疑,此生此世,心再不会向任何人开启。江流婉转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君恩难长久,我亦无所求。此别亦两散,天远情意休。小小的人,居然懂得爱,尝过爱的果,受过爱的伤。
倾雪知道,风哥哥再也不会来了啊。也罢,不过又是一段孤独的路罢了。寻了块面纱戴上,遮去丑陋的黑斑,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活着,更好更有尊严的活着!
景风自那日一别就走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倾雪去了哪里。倾雪只是一个孤身瘦弱的孩子,将半边脸蒙住之后,挡住黑斑,露出光洁的额头、寂静的远山眉、黑漆漆的眼睛,面纱底下依稀可勾勒出好看小巧的脸型。让倾雪成为某些坏人的目标。
倾雪察觉到有些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身后,可当她回过头时,有没有什么人,心中一凛,马上加快了脚步,进入了七拐八拐的胡同,可她毕竟初来乍到,平日里又不甚出门,没有多久,就把自己绕晕了,让自己陷入死角,一股寒风袭来,冷汗不断地从头上流到地下,看着身后那几个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后,她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不过情况紧急,竟然忘了把面纱取下兴许还能逃过一劫。她定睛一看,只见几个魁梧大汉手持大棒气势汹汹地走来,与其被大棒打破脑袋,不如自己装晕倒,免受些皮肉之苦,也还能偷听些消息。这些臭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远在某处的臭男人景风突然打了个喷嚏。想到劲风,心还是会痛啊。
现在倾雪认认真真的被绑架。几个大汉看她晕倒,脑门上纷纷冒出黑线,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好吗?他们有这么吓人么?想当年他们可是流氓派榜上有名的帅小伙,现在老了也是帅大叔好吗?还好没给倾雪听到他们的内心独白,否则必然会当场石化。若不是倾雪晕倒前的白眼翻得那么认真,这几个大汉早就以为她是装的了。
话说几位大哥,你们到底是不是认真打劫的?躺在地上没人管的倾雪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过了很久,终于有个不傻的一拍脑袋,“都想啥呢?正事还没干呢!”其他人终于回过神来,用准备好的麻袋套住倾雪,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地走了。倾雪嘴角止不住嘴角的抽搐。这么奇葩的劫匪,她也算见识了。
“大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干么?”某小弟怂怂地说。某大哥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脑门,“废话!人都扛你身上了,还能不干?”“可是,她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万一是个丑的怎么办?”另一小弟说。呵,还真给他猜对了。“少废话,咱们只管抓人,好不好还得红娘说。”某大哥不耐烦的说。红娘?怎么听起来,像是个不太好的身份?不会吧!我小小年纪,要被卖到那种地方?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某倾雪心安理得地在某小弟身上休息,优哉游哉,好不快活。
突然感觉到身上一痛。天!我还是个小姑娘,居然把我摔地上?感觉被摔得浑身散架。这回她终于成功的晕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地,眼睛却睁不开,依稀能听到有谈话声,脑袋嗡嗡的,怎么都是女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大声?天,头快炸了!“那几个废物,费半天功夫居然给我找了这么个丑丫头,就她这姿色,能接到客人吗?”这样的嫌弃与怒火,真的让倾雪很不舒服,嫌我丑,放了我呗?底下的人可能怕了她,所以都没人接话。这个女人,或许就是那几个大汉所说的红娘了。“不过丑是丑了点,皮肤到是白的很,瘦是有点瘦,养个几年,接几个穷客人也就是了。”这狠毒的女人!倾雪心中为自己挂了两道面条泪。
可能是过于悲愤,意识又模糊了起来,等她真正醒过来,就发现被关在一个狭窄幽暗的地牢中。这环境,倾雪还是挺熟悉的。从前在主人家做事,碍了主人的眼,破坏了主人的心情,都会被关到牢里一段时间。有窸窸窣窣滴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她抬起眼,发现偌大的牢笼中不只有她一个人,和她一起被关的都是些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对面的牢笼中,甚至都是些唇红齿白的小生!他们还那么小,就被掳掠到这儿,被迫成为别人泄欲的工具!那些姑娘,大好的年华,眼中毫无生气,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