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苏韫笙捂着泛疼心口,破碎呜咽声从她嘴里传出,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
原来,她这颗棋子最终的用场是做护住秦蓁的活靶子!
什么都是假的!
他说要娶她回去也是假的!
“……骗子……沈易臻你个大骗子……”
她边落泪边痛骂,起身掀开帐帘满面泪色的跑了出去。
她闯进了伙房,拿了一把小斧头冲出东营场,留下一脸异色的守门士兵,也不敢去招惹这位在兵营里身份不凡的贵人。
拿着小斧头的苏韫笙进了林中,寻到枣树下,手中的小斧头疯的往粗壮的树干上砍着,每挥臂一次,她就能感觉到胸口处的伤口传来闷疼,血流得更凶,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什么都是假的!
她与沈易臻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她费力的砍了枣树十来下,粗壮枣树干上被砍的口子大小不一,但是距离被砍断还有一大截差距,她气喘吁吁的握紧小斧头,掌心一片红色和发麻,面色憔悴得可怕。
小雪落在了她头顶,她握着小斧头的双手一松,“铮”的一声斧头落在雪地里,她仰头看着下的小雪,眸子爬上猩红。
砍了这颗枣树又怎样?
砍了也无法改变已然发生的一切!
眼泪顺着她眼角滑落,她疼得难以喘息,被眼泪迷花了眼,失魂落魄的在林间走着。
踩到被冰雪覆盖的石头,脚下打滑,她结结实实的摔在雪地上,啃了一口的白雪,冰冷冻得她打了一个激灵,可她不想再动了。
脑中空空的,不敢做多想,可是心口却无时无刻的泛疼,血色一点点的浸湿她大氅,染红身下白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夜里沈易臻策马回归东营场,还没歇下多喘口气他便要往苏韫笙的帐篷走去,谁料楚洵寻来了。
他转了方向往隔壁帐篷走去,边拍掉肩头的白雪边问道:“怎么了?”
“你给我名单上的人已全部清掉,但是今天又抓到一个可疑的,此人并没有在名单上。”楚洵不安告知。
沈易臻点了烛火,头也没回的淡然出声。“杀了,这么简单之事,你怎么来问我?”
楚洵犹豫了一会才告知沈易臻:“盘问出来那小兵的主人是你兄长太子,他传送消息之人是……韫笙……”
沈易臻蓦地回首,瞳孔放大。“你说谁?”
楚洵对上沈易臻吃惊目色,一字一句道:“苏、韫、笙。”
“你是不是搞错了?!”沈易臻又急又冲的来到楚洵跟前。
“应是没搞错,我盘问了三遍。”楚洵垂首,心中滋味复杂。“消息是让她尽快离开东营场,而她此刻不在帐内,我让人寻遍兵营内都没能寻到她,守门士兵说她中午拿着斧头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