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她藏哪去了?”胤禛扭头瞪着那拉氏寒声质问道。
“你把年糕的侧福晋位置还给她再说吧。否则妾身这个嫡福晋处置一个侍妾格格还是有资格的,就算闹到万岁爷那,妾身也不理亏。”
乌拉那拉逸娴鼓足勇气说道。
“苏培盛,去畅春园里把那个狗奴才五马分尸!”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昨儿太子妃已经命人将齐远调到毓庆宫当差了。您要动太子爷宫里的人,最好还是问问太子妃。”
董鄂寸心故作惊讶的说道。
几个姐妹担心逸娴一个人无法应对强势的四贝勒,从昨儿开始就与逸娴同吃同住了。
“哼!”胤禛冷哼一声,他知道年氏这几个好姐妹沆瀣一气,根本无法问出她的下落。
还不如他亲自去寻来的快。
除了年家,她还没去哪?
佟府。
佟锦娴正对着镜子在涂抹珍珠粉,直到将一张俏脸涂抹的惨白虚弱才放下手里的白玉小碗。
“格格,她人在八福晋京郊的私人庄园里。”
“去把那个消息想办法传到她耳朵里,把出入庄园的官道堵了,伪装成道路塌方”
佟锦娴吃痛的抚着手腕上染血的纱布,没想到四哥哥对那个女人动真情了。
她费尽心机,最后真的割腕自戕才勉强让四哥哥许她侧福晋之位。
她可以容忍贝勒府里那些女人和孩子们,甚至能容忍嫡福晋。
因为她知道,四哥哥不喜欢那些女人。
唯独年氏,必须不择手段的铲除。
京郊私园里,年瑶月扶着肚子,羡慕的看着亲自来接郭络罗芷晴回府的八阿哥。
隔老远看见对方时,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嘴角上扬。
芷晴始终偎依在他身边甜甜地微笑。
那笑容里藏着一个女人对丈夫的信任、爱慕,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而她的身边却空空如也,每每她需要丈夫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明白,那个曾许诺要护自己一生周全的男人不见了。
在他心里,事业、佟锦娴、野心……哪一样都比自己重要。
目送芷晴夫妻离开,年瑶月在嬷嬷的搀扶下回屋用早膳。
味同嚼蜡的吃过早饭之后,她忽然感觉到整个人很疲惫,于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四贝勒大发雷霆,把从前的伴读年羹尧抓起来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死罪,说是今日午时要在菜市口斩了年羹尧呢!”
“啊!年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啊!”
两个正在碎嘴八卦的守门小太监看见年氏冲房内冲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其中一名小太监压低帽檐,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窃笑
菜市口,胤禛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羹尧,气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没想到年羹尧竟然是伤害锦娴的幕后黑手,都怪这蠢货,害的他如今骑虎难下。
害了锦娴妹妹一辈子,更害的年糕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