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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了吗?”
襄阳,荆州刺史府。刘表闭着的双眼不耐烦地睁开,瞥了一眼对面的文士:“德珪,你太令我失望了!”
“这……”文士有些错愕,他便是蔡氏家族的话事人蔡瑁,昨晚听了蔡咏的汇报后,连夜赶来,为的就是次日能够在刘表面前说一下刘琦的不是,好加深下自家主公对他长子的不良印象。怎么说了半天,会是这么个反应?
“你自己看吧!”刘表从案头抽出一封书信,扔给蔡瑁。
信是刘琦派人连夜寄来的,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解释地非常清楚:
“吾父钧鉴:
……儿忧父疾,自不惜三两白银。奈何蔡氏为吾父肱骨,愚因退让之,只得虎坛杨梅干,并此牍同寄,唯祈斯疾速愈……儿琦顿首再拜。”
换句话说,刘琦在信里承认了自己面对蔡氏退让了,并且,将其解释为蔡家是刘表的得力助手,不能因小失大,所以最后只买到了价格稍次的虎坛杨梅干,希望刘表食欲不振的小病能够快点治好。
寥寥百字,既聪明地解释了昨天的小冲突,又自然地表露了作为儿子的一片孝心,以及对荆州局势的良苦用心。刘表看了,当然不会有任何不满,反而觉得刘琦懂事,知所进退。
而蔡瑁呢,身为蔡氏的人,一大早居然跑来想告状,对比之下,刘表当然觉得很不爽:我儿子知道你是我的得力帮手,所以对你家的小辈退让了,你居然还不知足,屁颠屁颠地要来说他坏话?
惊诧于刘琦能够有此心思,蔡瑁暗暗叫苦之余,反应一点也不慢,赶紧顿首承认错误:“长公子思虑周全,瑁,惭愧!”
“哎,德珪啊,你我如今也是一家人了,有些事,该让就让吧。”刘表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蔡家人的小心思?如果刘琦只是个寻常人也就罢了,但最近的表现屡屡很亮眼,让他颇不舍得。
有时候刘表甚至会懊恼,娶了蔡夫人侄女的要是刘琦就好了,那就什么麻烦事都没了,偏偏……
“主公说的是。”蔡瑁表面上恭顺,心底则是冷笑不已:刘琦都学会玩手段了,看来,此人真的万万留不得。
出了刺史府,恭候着的蔡咏急切地凑上来:“伯父,不知……”
“啪!”
重重甩了这个侄儿一耳光,蔡瑁涌起一丝厌恶:“都是你干的好事!”
蔡咏有些懵逼,怎么好好的忽然就被赏了一耳光:“伯父,莫不是事情有差错?”
“刘琦小儿,倒是我小瞧了你啊……”蔡瑁喃喃自语,然后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主公对我去告状一事非常不悦,本以为我们才是先下手,殊不知,刘琦那厮昨晚便递了书信进来!”
“竟有此事?”蔡咏吃了一惊,印象中,刘琦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有点孬孬的:“刘子睿何时变得这般机警了?”
“如我所料不差,只怕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蔡瑁狠狠挥了一下马鞭:“去,查清楚,那日他究竟见了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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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见到了吗?”
林牧的《西游记》讲得栩栩如生,听得小丫鬟津津有味,尤其是要拜师这段,更是急不可待地询问。
“自然,那孙悟空本是天产灵猴,聪慧无比,又怎么会猜错菩提师祖的意思?”林牧笑道:“当天晚上三更时分,他从旧路径至后门外,果然见到了师祖,得了七十二变的法门……”
正说到精彩处,外头传来阵爽朗的笑声,有人高声呼道:“不知子放可在家么?颍川单福单元直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