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久别重逢(1 / 2)玛丽苏斯图亚特首页

玛丽在枢密院会议上口若悬河。但当男性众臣散去她回到侍女堆中

一贯爱笑的赛顿小姐,居然眼泪汪汪。“陛下,天花多么可怕。您怎么能亲自冒险呢?”

“没问题的我相信免疫学。”玛丽泰然道。“再说,这个时代,正需要冒险的精神。这是勇气的时代这是浪漫的时代……”

比顿气呼呼的连礼貌都顾不上悍然打断了她的话。“陛下天花不是儿戏……肺结核更浪漫!曾经的詹姆士五世的王后、法兰西公主玛德莱娜就是因此去世……许多传奇还有描写夏特里亚尔也这样说……”

玛丽侧目以视。不简单比顿竟如此有水平了。

连寡言少语的里维斯顿都忍不住劝谏:“尊敬的陛下我不敢反驳您的决定。可是,请您,为您的身体着想。您是法兰西的太子妃,是斯图亚特家的后裔您是苏格兰女王,您还有望继承英格兰及爱尔兰之王冠……您还需要健健康康的,为国家诞育未来啊!”

赛顿跟着道:“陛下,请务必三思!弗朗索瓦陛下若知道,一定不会同意。这太危险了!”

“是啊是啊。”比顿“簌簌”掉泪,嘴中嚷嚷。“真要试验就该让那些死刑犯去反正他们迟早要下地狱。”

“求您……”

天哪,这般集体反对苏格兰女王真有点招架不住了。玛丽这时候格外佩服叶卡捷琳娜二世听说那位十八世纪的俄国女沙皇勇敢的自己率先试验种痘用的还是中国传去的“人痘”法、不是相对安全的“牛痘”!然后她还给儿子也接种了……她究竟怎么排除众议的啊啊啊。

最终……最终玛丽屈服了。因为连弗卢德医师本人,都不肯拿摄政王冒险。

他在回信中说:“……非常感激您对我的指导和照顾,但请恕我不敢冒犯陛下万金之躯……”

罢了罢了,还是让伦敦官员联系他,帮忙在死刑犯中挑选一批合适人选吧。

玛丽刚算计完死囚,就从诺福克公爵处得到另一位囚犯的消息被英格兰女王下令关押伦敦塔内的达恩利勋爵亨利斯图亚特,终于要被释放了。

即将一同获释的,还有他的母亲,伦诺克斯伯爵夫人玛格丽特道格拉斯。

因为这对母子一度觊觎英格兰王冠,伊丽莎白曾非常生气。现在,她却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诺福克公爵提醒玛丽:“凯瑟琳格雷小姐仍被囚禁着。恐怕,是因为她对女王威胁更大些。而伦诺克斯夫人是您祖母的女儿,她作为亨利七世的外孙女,却没进到英格兰王位继承名单中,心里一直忿忿不平……”

所以,伊丽莎白这是想把水搅浑的意思?

玛丽磨了磨牙。达恩利勋爵啊……这个男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会被他的俊俏所诱惑、会因他的讨好而情迷的玛丽斯图亚特,这个时空里不存在的。英格兰摄政王酷酷的道:

“我没时间见姑姑和表弟。我想,该有人告诫他们,乖乖待在道格拉斯领地,别胡乱走动,四处串联。”

诺福克公爵见状,满意的点头。“这亦像是伊丽莎白陛下的旨意呢。”

打发走了诺福克公爵,玛丽开始给爱丁堡的梅特兰德下指令:务必紧盯这对母子,谨慎收集讯息,尽可能阻止他们联络其他勋爵。

唉,道格拉斯家族,和汉密尔顿家族,可是斯图亚特王室尾大不掉的两大势力呢。

玛丽又问:弗莱明是否安好?

她的前侍女刚好怀孕了,玛丽便提出给她的孩子做教母这是笼络人心的惯常手段而后,她很认真的想,还有什么能为孕妇做的?

早孕补叶酸,中孕补钙,晚孕补钙补铁……其实这个年代,已有些类似的孕妇宜忌。玛丽想了想,又添上了笔:谨防产褥热。

亨利八世的第三任爱妻简西摩便死于产褥热。现代更准确的说法,叫产褥感染。在西方,直到1847年,才由维也纳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找到可能的病因:不洁净的手和产科器械,给产妇带来了感染。他于是极力主张,接生医师务必用石灰水洗手。而发病率的显著降低,使得他的观点得到信服,从此逐步推广开来。

玛丽索性专备一张信纸,给那对准父母强调卫生理念。同时,她又开始盘算,这第二届医学交流会,要不要开展六步洗手法比赛什么的?

摄政王别忙,想为人民健康服务,有其他更快“生效”的法子在等着呢。

譬如,接见瘰疬、也就淋巴结核病患者,摸摸他们的生病部位这种事。

塞西尔向玛丽汇报的时候,有点犹豫。“国王的触碰是一项传统。人民认为,君主的垂怜,可以帮助疾病恢复。往年,这个由伊丽莎白陛下担任职责。可是,自从她……失明以来,她就对此事有些抗拒。”

如果玛丽是名正言顺的王储,这件事她接过来做责无旁贷。可如今,伊丽莎白并不肯为立储一事松口,枢密院意见也并不统一,连玛丽本人都没有明显动作,大家于是含糊混着。塞西尔这厢,其实有点担心她就此事,又提出些名分、地位之类新要求。

毕竟,这项活动,叫“ingseil”。

玛丽却暂时没想到权利与义务这层。她只顾感慨:什么叫迷信,这就是迷信了国君自己都病倒了,摸一摸就能让人痊愈,偏偏有人信。

“那,你就安排与病患的见面吧。”

塞西尔怔了怔。他有些惊讶摄政王的无条件爽快。然而玛丽的反应正中下怀,他就欣然去做准备了。

彭布罗克爵却忿忿不平。“陛下,您这样子,简直像中了国务大臣的圈套。要知道,那家伙其实自己也怕疫病,怕得要死。您为平民做得已经不少,何必冒着风险,去见那些脖子上长瘤子的家伙。”

阿伦德尔伯爵则叹着气。心里话压在嘴边,却没说出来:“塞西尔果然狡猾,知道女人容易怜悯弱者,喜欢冲动,趁着我们不在的,鼓动摄政王……”

诺福克公爵比他俩都要精明。“这样,确实有些风险,但亦是对您身份的认可,且有助于您收服民心勇于担责,宽和御下,将会使更多人,如伦敦大主教等,对您死心塌地。”

说着,他忽然眉开眼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塞西尔筹备许久、但搁置多日、值得劳动您大驾的事情。”361读书36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