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天子坏得流油(1 / 2)春秋小吏首页

“你……他……他是你的弟亲?”

祁律以为虢公忌父震惊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恐龙蛋了。

周公黑肩则是淡淡的说:“怎么,不行?是黑肩与家弟长得不像,还是脾性不像?”

虢公忌父:“……”

祁律:“……”都不太像。

黑肩与黑背乃是亲兄弟同父同母不过这两个人长得还真不像,可能一个随父一个随母。周公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类型,而黑背则是一脸正气,这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别说是虢公忌父没猜出来他们是兄弟了,就连祁律也没猜出来要不是上次周公主动带着弟亲过来赔罪,祁律或许以为周公哪里包养的小鲜肉呢……

虢公忌父满脸的尴尬,他之前也这般以为的,毕竟周公很少与人亲近,而那日虢公却发现周公给黑背擦汗心窍里酸得直冒泡,如今这么一听瞬间感觉缓解了一些,松出口气来。

不等虢公忌父吐出口气来便听到周公黑肩又说:“弟亲,你把为何在军斗事一事再说一遍。”

黑背看了一眼周公黑肩,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因着黑背气不过虎贲营将士不知我乃兄长弟亲,那人在背地里说兄长坏话,说……”

黑背有些犹豫,继续说:“说兄长是叛臣而且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全靠以色侍君。”

他这么一说,虢公忌父的脸色立刻虎起来了,祁律的脸色也不好看,甚么?以色侍君?真真儿是岂有此理,本太傅这个堂堂“正室”还没有被人说是以色侍君,怎么就有人说周公黑肩以色侍君了,难道本太傅没有这个“色”么?

周公黑肩说:“如此,虢公已然知道,黑背乃黑肩之弟亲,又明白了斗事的其缘故,敢问虢公,您可还会鞭笞黑背?”

虢公忌父虎着脸,沉默了一会儿,说:“会。只要是触犯军威之人,忌父都不能轻饶,忌父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甚么人,不管因着甚么事,都要受鞭笞之责。”

“你……”周公黑肩被虢公的话气的脸色瞬间涨红,也怪虢公忌父实在太老实,净说大实话!

祁律一看这场面,虢公忌父要是再说实话下去,周公和虢公就要打起来了,连忙当做和事佬,岔开话题,说:“是了是了,律今日特意做了一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小君子口味。”

黑背日前被鞭笞也不服气,不过虢公忌父早就说明缘由,黑背不是不讲理之人,听了反而也觉得在理,是自己偏颇了,他深知兄长心疼自己,赶忙也岔开话题,顺着祁律的话说:“好香,有劳祁太傅了。”

祁律将食合打开,笑着说:“律听说小君子喜爱食辣,因此特意做了一些辣口又补血的菜色,保证小君子食了补血养气,大有裨益。”

黑背听了有些迷茫,他本是大野狼的模样,看到祁律食合一大豆红艳艳的菜色,瞬间从大野狼切换成了小奶狗。

祁律就听周公黑肩说:“祁太傅不知是听何人说的?实不相瞒,家弟不能食辣,一点子辣味也吃不得。”

“啊?”祁律难得懵了。

周公家的小君子不能食辣?天子不是说,黑背特别喜欢吃辣,越辣越好,无辣不欢么?祁律还特意放了多多的藙子,多多的花椒……

祁律想到这里,脑袋里轰隆爆炸了,脸上当时就露出一丝“狠色”,心里狠狠的想着,必然是天子那个大坏蛋故意的,真是日防夜防,颜值难防,祁律当时看着天子那张俊美的脸蛋儿,竟然忘了怀疑。

天子摆明了耍坏心眼,祁律一想到这里,登时痛心疾首,难道是自己这个太傅把俊美、单纯、老实的天子给养歪了?如今的天子为何坏得流油?

祁律尴尬的一笑,说:“这……那今日算了,这菜色放了许多藙子,小君子怕是食不得了。”

黑背却说:“祁太傅亲自理膳,一番心意,黑背怎敢糟蹋?再者说,这菜色新鲜的很,黑背竟从未见识过,闻着也喷香。”

黑背想要试试这毛血旺,总不能浪费了祁太傅的艺,贵为太傅,带着亲自理膳的吃食过来探病,黑背已然十足感动了,而且这位祁太傅,还是日前被自己误打误撞关进圄犴之人,祁太傅如此不计前嫌,黑背对祁太傅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黑背当即拿起筷箸来,从红艳艳的毛血旺,首先夹起一块毛肚。毛肚新鲜又厚实,上面的“小刺儿”根根分明,吸饱了毛血旺的汤汁,从汤汁拿出来,滴滴答答的流着红油,一股子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只是辣,还香!

黑背将毛肚送入口,一双虎目登时睁得浑圆,连忙嚼了几下,迫不及待的将毛肚吞进肚,说:“这……竟如此爽脆可口。”

好的毛肚爽脆有嚼劲,而且容易咬断,并不会咬不烂,毛肚的口感配合着刺激的辣味,鲜的几乎没话说。

黑背吃了一口毛肚,味蕾全部打开了,立刻又夹起一块鸭血,这鸭血是祁律新鲜调制的,那和超市里面买到的就是不一样,夹起来韧道道儿的,筷子夹不烂,入口却又滑、又软、又嫩,那感觉十足奇妙,仿佛是美人儿的香舌,叫人欲罢不能。

黑背平日里一点辣味儿也吃不得,今日却吃的津津有味,因为确实很辣,黑背便端着白花花的稻米饭,就着米饭,一口毛肚、一口鸭血,就连垫在下面的豆芽都变得十足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