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衣袍下的手终究是握紧了拳,泛白,眉宇间多了几分的戾气。
“会看到的。”谢止一字一顿,似乎是在说给容妃听,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好像这样,容妃就不会离开他了。
“好,母妃等着,等着看止儿娶妻。”,容妃强打起精神,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眼里多了些许的宽慰。
谢止为容妃捏好被子,又陪着容妃说了会儿话,见容妃有了困意,才轻轻的关上门,走去了书房。
提笔道:母妃时日无几,速回京,完婚。
将字条放入鸽脚上绑着的竹筒,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空中,谢止目光悠远的落在信鸽身上,直至变成一个小点,后来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有些魂不守舍的。
这才分别几天,竟然有些想她了。谢止轻笑一声,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笑容,又看见不远处芜夜抱剑靠在树上的身影,手指捏成拳,抵在唇边,不自在的咳了咳。
真没出息,关了窗,沉下心来,处理公文,这几日忙着回京,赶路,舟车劳顿,没有时间处理公务,已经累积了厚厚的一擂了,都是紧急文件,马虎不得。
傍晚时,谢止又写了个折子,派人送去了宫中。
折子是关于成亲之事,虽然是为了不让母妃有遗憾,但是,别的王妃该有的妍婳一样也不会少,只会更多,更尊贵,更荣耀。
断不可能因为事情急匆匆便委屈了妍婳之种说法。
新娘的每一件头饰,服饰都是经过了谢止之手,一一认真挑选过的,哪怕再忙,每天都会抽出三个时辰来处理这些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