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1 / 1)偏执的他(女尊)首页

流言是无孔不入的,但吃瓜群众也只是口头上图个乐,真相信的却是不多。毕竟是太傅嫡子,小门小户的男子尚且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她们倒真的不相信苏希孟能这样做。只是这李生说的半真半假,表现的情真意切,又是在京城小有名气的人,终究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水花。  苏希孟一直之间有些焦头烂额,他委身于九皇女的时候不是没给自己留下退路。京中贪慕他美色与自家权势的世家小姐不少,他日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在成婚那日偷梁换柱,也可高枕无忧。再不济,九皇女也是一个不错的退路。  他素来有心计,也敢作敢当,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被抖落了出去。虽是无人可证实,但毕竟名声有损,若是定亲后,那些正君派人来检查自己清白于否,又如何能够推卸。另外,这个时间与九皇女扯上联系,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圣心不悦。  派人将流言压下去后,他心里依旧不忿,就在宫霖语的必经之路上派人拦住她,他噙着泪,眼带愤恨“你为何如此羞辱我,那娟帕是不是你让人拿来陷害我的。”    宫霖语距离他不过一尺,看着他的神情只觉得十分陌生“我以为你心中有数,你不过是直面了人言可畏,但你怕不是忘了,拜你所赐,我的王君遭受了无妄之灾。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苏公子难道需要我一一数个明白?恐怕那时,就不是羞辱,而是耻辱了。苏希孟,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面目有多可怖。”  宫霖语说话说的不留情面,苏希孟一时愣在当场,没有辩白。宫霖语与他擦肩而过,临走的时候轻飘飘的丢下了最后一句话“那个东西倒真的不是出自苏公子的手笔,想必苏公子一时心虚,也没有看的明白,下次可不要不打自招了。”    要说这娟帕还真的不是苏希孟给她的那一块。那一日顾鸣书问她箱子里是否有苏希孟的东西的时候,她张张嘴,说不出来。毕竟她都是随便往箱子里面一塞,收到的东西太多了,她一时忘记有没有苏希孟的东西。倒是这样的反映取悦了顾鸣书,他低声笑了笑。宫霖语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顾鸣书为自己挖了一个坑,若是她真的如数家珍,那她这几日恐怕不好过。  看着宫霖语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顾鸣书眼角的笑都止不住,还是太年轻,太天真啊。说着他清了清嗓子 “既然你记不得,正巧天色还算早,我们先看看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吧?”  宫霖语只觉得身上所有的战斗细胞瞬间觉醒,小心翼翼的说“别了吧,我们刚洗漱完毕,还是改日再看吧,都是一些陈年旧物。”情场如战场,若是顾鸣书吃起了陈年旧醋,啧啧啧,那可是火葬场。  “可是,我今日在府里待了一天,现下精神的很。你不给我看,难道里面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宫霖语鼓了鼓腮帮,以退为进啊,顾大人好谋略。  算了算了,宫霖语率先投降,“你想看就看,说好了啊,这里面的每样东西,是谁送的,我现在都对不上号了,你可别问我。我就是不能糟践了别人的心意,也不想随意踩了人的脸面。”宫霖语知道这个时代对男子有多苛刻,一个人站到她的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气,她虽然不喜欢他们,但礼法许可范围的尊重还是会给的。  我不生气,我不问什么,我就只看看。瞧着像是佛系三连,宫霖语不放心的又瞅了瞅顾鸣书,只见他脸上还是挂着笑,但宫霖语还是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也罢也罢,宫霖语一闭眼,一狠心,开了箱。  顾鸣书不擅男红,但不影响他的欣赏水平。  “这交颈鸳鸯不错,瞧着像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青松翠柏苍竹,想必是个满腹诗书的公子。王爷是不是最喜欢竹,也算是投你所好了。”  宫霖语不知道顾鸣书哪里来的好耐心与闲情雅致,竟然一个一个的看,一个一个的点评。她只知道全程保持乖巧坐板凳的姿态,不听不看不回答。恩,求生欲很强。  待抖落出那个娟帕的时候,箱子已经快见了底,宫霖语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眼中含了一包泪。“新苏体?”宫霖语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就望着顾鸣书不明所以。顾鸣书抖了抖手中的娟帕“找到了。”    顾鸣书当然不会留着这个东西碍眼,苏希孟是女皇最为青睐的准王君,顾鸣书本就没有好感。知道自己的事情,苏希孟插了一脚,他更觉得这是脏东西。他将娟帕扔在一旁,用清水将自己的手指洗了又洗,准备明日让人去仿制一个过来。若是真被人摸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也不希望有人再将宫霖语和苏希孟的名字连在一起。    这晚,宫霖语自是没有逃得掉一个已婚男人的醋海生波,一场□□硬生生变成了诗词大会,宫霖语哑着嗓子在顾鸣书身下背着情诗,从“关关雎鸠”背到“有美人兮”,直到宫霖语绞尽脑汁,甚至背出了“□□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顾鸣书才笑出声来。  宫霖语急忙掐了掐顾鸣书腰间的劲肉,讨饶到“那些男子,再是劳心劳力,做的东西,我可是看也没看。倒是前些日子,我为你做的碧玉戒指,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心思。你怎么光想着别人的好,却不记得我的好。你若是这般,我可是也要惩罚你的。”宫霖语又是撒娇,也是抱屈,甚至将自己的手指伸到顾鸣书的面前“你看你看,那块玉,我都没有假以他人之手,都是我一点点的凿出来的。别看现在没有印记了啊,”宫霖语后知后觉的发现,印子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补充道“你摸摸看,我的手糙的不成样子。”这又是看,又是摸的,顾鸣书心下好笑。  他微微伏低了身子,在宫霖语的耳畔吹着气说“王爷如此待我,我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卖力了啊。”  饶是今日,宫霖语回想起当晚的细节,肩膀还要抖三抖,修罗场,修罗场,真的不能再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