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八章(1 / 2)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首页

季祯将双手放在自己膝头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第一句话先定下基调,但是到底没有能够保持太久季祯就感觉脸颊上有些痒意伸手轻轻抓了两下。

江熠的目光从他抓脸的指尖到季祯重新把手放下来不置可否地回应季祯前面的那句话“嗯。”

“你喜欢我的意思是”季祯问他,“是你要和我好的意思吗?”

“什么好?”江熠有些不解季祯说的好是那种好。

“当然是相好的好。”季祯睁眼,水乎乎的眼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江熠,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点害羞也没有。

相好两个字仿佛自然带着温度光是在江熠耳畔滚了一圈就带着一股烫热的感觉。

但他点了点头:“嗯是相好的意思。”断续之中还是把话给说完了。

江熠从前开口不是讲经就是说礼,喜欢谁和谁相好这样的话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只是看见自己点头认下后,季祯那一下更加明亮的眼眸江熠的心间一荡便觉得如此破例也无不可甚至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欣然。

季祯说了这么多脑袋瓜子已经比刚才要冷静很多起码是不想着一头扑进江熠怀里为所欲为了。

他微微鼓起脸颊审视地看着江熠,脑袋往后面慢慢退直到退不过去下巴跟着扬起一些,眼睛半眯这才开口:“那你怎么忽然要喜欢我了。”

季祯就差把有阴谋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我没有忽然喜欢你,”江熠说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但语义清晰完整,“只是我从前没有想通。”

他从前顾虑许多,季祯要走,江熠心里才有了豁然开朗之感,他不知具体如何把握,甚至不能明确判明对错,江熠只晓得若是由得季祯这样离开,他会后悔的。

“那你是说你从前就喜欢我,喜欢我好久了?”季祯抓住重点回问江熠。

江熠嗯了一声。

季祯不满道:“嗯什么呢,嗯是什么意思,给爷把话完整地说出来。”

他语气霸道带着跋扈,江熠一愣,却也还是由着季祯的性格:“我从前就喜欢你。”

从季祯的角度看江熠,他的面庞依旧如同季祯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模样,高洁而淡雅,周身萦绕着遗世独立之感,可此时江熠的脸上又比季祯初次见他时候多了更多人性化的神色。

如同一只雕刻完美的木偶被赋予了生气,多了情绪。

江熠眨眼,垂眸,甚至脸色微微的变化,生气,高兴,笑了,各种表情季祯都见过。

季祯忍不住想,会不会只有我见过?他心里多了些私藏的喜悦,又有些顽皮的念头,此时垂眸看看自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还未洗漱的乱糟糟样,闷不吭声忽然一下扑进江熠怀里,脑袋在他的颈间用力蹭了蹭,好像要把自己的不修边幅感染给江熠,让两人混作一团,让江熠身上的人性更加丰富。

“我就知道我可以的!”季祯抱着江熠的脖颈,还不忘握拳对自己表示肯定。

让江熠喜欢自己果然不是难事,他甚至超额完成目标,让梁冷都喜欢了自己,厉害死了。

江熠也保住了季祯的腰,闻言稍稍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就是我厉害极了的意思。”季祯胡乱糊弄过去。

江熠问季祯:“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季祯不答反问:“你想我回去吗?”

他搂着江熠的手没有松开,指尖还玩起了江熠垂落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的,看着那头发随着自己的动作舞动。

既然有这样的峰回路转,季祯是不打算直接回去了,或者起码要再拖迟几天再说。

按照原计划说,他是应该要直接回去就退婚。虽然现在这个念头还在季祯心里,但是面对这样的江熠,他免不了犹豫。

若原来做那个梦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江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现在季祯比那时是清楚很多的了。江熠行事比常人要认真古板许多,礼教规矩在他眼里很重要,除此之外他大约满脑子都是修炼与降魔,上辈子的事情倒不完全像是江熠有很多参与的。

季祯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和投机,也许真的和江熠没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这样的话,那其实不和江熠退婚也可以的。

所以季祯要多留几天,搞清楚上辈子的退婚可能是什么原因,要是和江熠没多少关系,那他大可不必管其他人。如果和江熠真有关系,再将婚约甩他一脸子也不迟。

当然这个时候他就要让江熠主动留下自己了,要不然自己说要走了又留下来,那多没有面子。

况且这种刚刚告白,应当是你侬我侬时候,季祯觉得论常理,江熠也不会不留下自己。

哪里想到,江熠一开口季祯就想给他一拳头。

“你先回去吧,”江熠说,“此时边城依旧有些魔物作祟,虽然你在我身边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先回宜城,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

他的话没说完,季祯已经推开江熠,让两人之间重新拉开距离,伸手猛晃江熠的肩膀:“啊啊啊你怎么这样啊!”

江熠说的话太通情达理了,季祯没得指责,若真要说什么便显得他太过矫情,因此只能胡乱发泄一通,也想不到什么可以继续留下的理由。

外头不远处站着的小厮忍了小半天,此时听见季祯叫唤终是忍不住上来靠着窗询问:“爷,您怎么了?”

“没事,走远点。”季祯粗声粗气地说。

小厮听他口气不善,连忙退后几步不敢触霉头。他回到原位,余光忽然瞥见一只鸟儿飞落下来,停在院墙上看着自己这边。

小厮爷好奇地盯着那只鸟儿,那鸟儿通体雪白,看着灵巧。小厮好奇地跳起来去够,那鸟儿便重新飞动起来,但没有往高处飞,而是直接钻进了客房之中,竟然视那窗户如无物,直接进去了。

小厮吓了一跳,赶紧揉了揉自己眼睛,又左右看看,生怕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马车里,季祯闹够了,无力地往后一倒,软骨头似的摊在被面上。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留在这里和直接回去差别也不大。若是事情已经成了定数,退婚或者订婚的,终归是要有一件的。

“你师父一定讨厌我。”季祯将自己的双腿放到了江熠的膝头。双手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躺着看江熠,“他是不是觉得我坏?”

江恪怎么看待季祯的,江熠无法也不想直接告诉季祯。

但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江恪说的,“你母亲生性放浪,品性不堪季祯与你母亲无异”

这一丝回忆让江熠的脑袋传来一阵钝痛,他略一偏头,露出些不适的表情。

季祯盯着江熠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