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锦县传来了消息。
“禀大人,在驿站处发现了地下密室,里面有粮饷的痕迹。”说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沈晖一听,当即便摔了茶盏:“什么,驿站处竟有地下密室?把驿站长给我带上来。”
驿站长一进前厅,两条腿抖成了筛子跪道:“下官不知啊,下官确实不知此事,下官前年才调来锦县。”
“驿站之前可曾发生过何事?”祁晏面色平淡。
“不曾,不······下官刚来此地就职时倒是听说这驿站是新修葺的,锦县那年大雨,驿站年久失修便塌了,何大人便派人重修了驿站。”说罢,便看向何缘休。
何缘休开口道:“确有此事,但下官派人负责,并不知他用了何人。”
“派去负责的人呢?”
“死了,没过多久出了意外,下官当时并为多想。”何缘休满脸苦色。
“报,皇都传来消息,太子反了。”来报的人进了前厅便跪道。
“还没找到?”祁煜满脸怒气,语气焦急。
“回太子殿下,还未。”
祁煜一听,手里的剑便直刺来人心脏:“废物,给本宫去找。”
昨日早朝时,他便率军控制了皇宫,把文武百官都困在了此处,免他们传出消息去搬救兵,可到了现在却还没找到嘉安帝。
“太子殿下,现在当如何?”李将军走上前问道。
他早些年便站了队,支持太子,前日太子传来消息说是时候到了。如今皇都内只有三方大军,宁将军被控制住,传不了消息给宁家军,谢王爷在凛州,便是听到消息回来那也是三日之后了,那便只有他这一方,当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如今找遍了皇宫,却没找到嘉安帝,昨日嘉安帝未上早朝。
祁晏面色不愉,烦躁道:“在找不到,便直接登位,那帮老顽固若是反对,便杀了。”
他等不及了,他已经把百官控制了一天,虽派人去各个府里传了消息,但难免不让人起疑,且昨日也免不了会有人搬救兵。如今嘉安帝还未找到,恐生变故,便想快刀斩乱麻。
“娘,你可有听到消息,太子反了,如今百官都被困在皇宫。”宁语秋一得到消息便来了宁府。
宁夫人一见自己的大女儿,眼里的泪便再也止不住了:“语秋。”
宁将军有宁家军,太子必不会放过他,此时生死未卜。
“娘,你先别急,太子此番本就有为天道,当着百官的面,想必还不会动爹。”宁语秋安慰道,心里却慌乱,太子连造反的事都做了,但嘉安帝未找到,爹会有分寸,应不会忤逆他。
“大姐······”宁语茹直哭的梨花带雨。
她心里着急,却帮不上忙,大姐护着宁家语棠护着宁家,她都清楚却无法,只觉得自己没用,还要让两人护着,而语棠比她还小。此时出了此事,她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派人去了皇宫?”宁语秋看向宁元淮。
“人是派去了,可进不去皇宫,今日皇宫被李将军围住,里面传不出话,外面也进不去。”宁元淮面露担忧。
宁语秋握紧了拳,皇都还有两方大军,可如今没有兵符,却是哪个都动不得。她虽是宁家人,但是没有兵符,根本遣不了宁家军。且就算遣得也使不得,若是没有兵符就能命令得了宁家军,嘉安帝生性多疑,此事过后还不知等着宁府的会是什么。
只能等。
“小姐,外面都传太子反了。”
谢瑛画一听,手中的绣花针直刺破了手指:“太子反了?”
“官家都在传,但是皇上不见了。”末儿为谢瑛画倒了盏茶。
“太子还真是大胆,皇上既无事,想必已传了消息给大哥,不用忧心。”说罢,继续绣了起来。
等宁语棠众人从凛州回到皇都已过去了一日,而此时皇都早已变天,太子夺了玉玺,坐了皇位,百官都知他没找到嘉安帝此事必有变故,竟无人反对。而祁煜杀了两个文官杀鸡儆猴便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