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语如芒在背，杜仲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秦川大病初愈，又打斗了一番，感觉很疲倦，就回知味观了。

天香楼外的人看主角都撤了，他们也散场了，昆山的夜又归于宁静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想要医药费啊？”

秦川发现他之前的坐骑胖子足足跟了他九条街。

“我就想跟着你，想要变得像你一样。”

听到秦川发话了，胖子一溜烟蹿到秦川面前，崇拜地看着他。

“不可能，没有人像我这般英俊潇洒，你快走吧。”

秦川被这个肥头大耳，肚子肿得像大鼓，眼睛又像被缝起来一样的大胖子，盯得头皮发麻，果断掏了银两打发他走。

“我不走，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胖子也不客气，把钱揣进了兜里，还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靠，你讹上我了是吧，跟我耍无赖试试，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秦川秦师爷啊，我刚刚打听过了。”

胖子如实回答。

“你可真会聊天，你爱咋滴就咋滴吧。”

胖子除了过分的眼神外，没有过分的动作。

秦川也不好意思动手，加上他又困，就由这胖子跟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知味观院子里，秦川走得着急，一脚像是踢到了个什么柔软的东西。

“哎哟，哪个王八蛋敢踢你爷爷，没长眼啊。”

胖子人胖反应可不慢，从后稳稳地扶住了要摔跤的秦川。

秦川借着朦胧月色，这才看清楚是大头和赵四正背着藤条，跪在他门口。

“你这又是唱哪出戏啊。”

“师爷你回来了，我知道错了，请你责罚。”

大头说完后就直接趴在地上，等待秦川的鞭笞。

他旁边的赵四看到秦川冷面寒霜，直接把衣服脱了，抽出背后最粗的藤条，想递给秦川。

“我哪敢这么对二位爷啊，走吧。”

秦川甩开胖子的手，放下话就进屋了。

胖子乖乖地站在门口，大头听到秦川进屋的响动，抬起了头。

“四儿，师爷让我们走了，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大头觉得膝盖有点疼，想回杜仲那温柔乡休息了。

“你这么大的头真是宝啊，每一块都是全新的。”

赵四都要吐血了，这大头的智商简直是负数，他怎么会落得跟他为伍的下场。

秦川那是不生气的样子吗，别说秦川了，赵四感觉自己要被大头气死了。

“啥意思，就不能说点人话吗？你不说背着藤条来，师爷就会原谅我们吗，净出馊主意，说话啊，老四。”

“他是说你不动脑，这么大的脑袋就是摆设。”

胖子见大头抓耳挠腮想不通的样子，好心出言提醒。

“死胖子，你又是谁？”

“我不是死胖子，我是秦师爷的最忠心的跟班。”

“你个死胖子放屁，我大头才是秦师爷最忠心的跟班。”

“我不是死胖子，还有你估计要被秦师爷逐出家门了，算不上跟班了。”

“你放屁，个死胖子。”

“闭嘴，能不能别吵了，吵到少爷谁负责。”

赵四一句话就噎死了这两人。

“还有我才是少爷最忠心的仆人。”

赵四一句话又重燃了战火，三人压着声音吵了起来。

从天黑吵到天亮，从长相吵到身高，从资历吵到能力，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屋内的响动，三人一致决定暂时停战，日后再分出个高下。

米花揉着眼睛出来，就看到两跪着的大汉，其中一个还没穿衣服，旁边还扎着一个比百年榕树还宽大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