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小的鲸鱼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到自己面前,林渔鱼的脸彻底红透了。
寂潇楚好像看出了她此时的窘迫,转移话题:“你到哪一个站下?”
他的嗓音凉薄低沉,带着一点点慵懒。
林渔鱼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我永远屈服于温柔,而你是温柔本身。”
在自己快要羞愤到爆炸的时候,他给自己留下了一片没人的空间。
关于那只小鲸鱼两人默契的没有在提起,林渔鱼将它放进书包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在永乐路站下。”说完感觉好像有点干燥,于是又反问:“你呢?”
寂潇楚:“树泉路”。
林渔鱼:“那你比我远一点。”
眼看着又要开始冷场,寂潇楚拿出手机连接好耳机:“你要听歌吗?现在离下车还要好一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寂潇楚略带凉意的手已经触摸到自己的耳朵,一股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她感觉有些痒。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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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也忘了最后有没有和他告别。
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都是孙燕姿的声音和耳尖微微泛起的凉意。
寂潇楚往常都是骑车回家的,但最近车坏了,新买的还没有送到货。
等他到家之后已经比以往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骑自行车走的是直线,而公交车则要根据公交路线绕一大圈。
他正在客厅喝水,刘阿姨就过来了。
“小潇,你要吃点宵夜吗?”刘姨是他家的阿姨,从他们搬到A市开始,就一直在他家做事,算算时间也有10年了。
也算是这个家里唯一对他还有几分真心的人。
寂潇楚放下杯子,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苹果:“我吃点水果就行,太晚了吃东西容易不消化。”
刘姨也没强求,看他准备上楼了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他:“太太说上次让你给她打个电话,你一直也没打。”
“哦。”
看着他好像没有放在心上,刘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她有时也很心疼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但毕竟自己还要指着他爸妈发工资。
只得继续开口:“太太说她今晚一定要等到你的电话才会去睡。”说完也不等他作何反应,转身走了。
寂潇楚将手中的苹果核准确的投入两米开外的垃圾桶,垃圾桶被砸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