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失踪(三)(1 / 1)关于调查委托事件的报告首页

蒙朦一直觉得男神很有故事极其神秘。  但其实男神一度也觉得这个黑长头发,有泪痣,桃花眼的小姑娘可能是富江①女神本神(才怪)。  虽然是社里长得最好看的人,但男神其实是个御宅②。  每天都和基友聊东方萌妹③、《关我碧事》④是垃圾媚宅⑤番、雪莱碧池,冬马赛高⑥,从而和宅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但是面基后,看到他本人,肥宅⑦基友的笑容就会渐渐消失。  “为什么你这样的现充⑧非要来当御宅啊!三次元的小姐姐我抢不过不你,为什么我二次元的老婆们你都不放过!”  遂友尽。  但男神乐此不疲。  今天两人去12区人民医院,角色定位是一对白领夫妇来寻找乐于助人少年提供帮助。  因为太远,所以不是土豪的两个人只能坐地铁过去。  蒙朦第一次和男神搭档,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她看到男神一脸端正,眉头时而紧缩,时而摇头,特别好奇。  “男神你在看资料吗?”  “不是,我在看动漫。”  说完,男神很自然给她递了一个耳机,并把平板放低。  所以为什么只是看个动漫就露出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  蒙朦默默吐槽。  但她仍不死心。  “男神男神,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男神点了暂停键,依依不舍地发了条弹幕。  “嗯嗯,问吧。”  蒙朦认真思考。  “你擅长的技能都有哪些呀?”  “技能?唔,比如说,过目不忘。”  “是这样的吗?我都不知道咱们是一样的……”  蒙朦特别惊喜地抬头,却看见男神笑得肩膀耸动。  “……”  “Just a joke.”  他一本正经地笑了一下。  这种和你气质那么不搭的突如其来的皮这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蒙朦还是尽量保持温和有礼地问道:“……所以是什么?”  “也就懂一点表演,懂一点心理学,会一点计算机。”  话题终了。  蒙朦决定放弃交流,下次直接让周锦用武力震慑他。  医院里人来人往。  男神步履稳健,漫不经心地看着两边的病房和办公室。  观察半晌,他道:“蒙朦,你去挂个耳科。”  蒙朦默默领旨。  男神看着科室医生又领着一个病人到隔壁做耳镜,诊治室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医生才回到诊治室。  蒙朦拿着挂号单过来,他悄悄叮嘱了几句。  两人往科室内走去。  “您好,我耳朵最近有点不舒服。”  医生好像在改什么病例,男神眯着眼看了看。  医生问询病症后,说要给蒙朦做个耳镜。男神起身准备跟过去,蒙朦制止了他,语气特别娇俏。  “别了别了,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好好好。”  男神一脸无奈宠溺笑。  把一出李夫人患病不愿见汉武帝演得活灵活现。  医生见状摇了摇头,笑说:“年轻人呀。”  诊治室剩男神一个人。  他默默坐到电脑前。  因为蒙朦耳朵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检查后医生简单开了点消炎药,两人就告辞了。  走出医院,男神才拿出平板,飞快查信息。  “有了,你看。”  上面是刘元的在该医院就诊记录、医疗账户充值记录和病历。  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  两人怔住。  再往下看,病人已转院,转至传染病医院。  “先联络一下周锦她们,看看进展如何。”  蒙朦点头,打了个电话。  交流完毕,两人又做了一番新的准备,重新回到医院。  初期刘元还没有被隔离,就在普通病房,所以说是来探病,也没有受到阻拦。  接下来,找刘元的主治医师。  “您好,我们是刘元同学的老师,今天来想问您一点事情。”  蒙朦表情严肃,递上刘元的学籍档案,女医生闻言看了一眼,摘下眼镜擦了擦。  “问我?”  男神将科室的门虚掩上。  “他失踪了。”  “失踪……?”  医生表情忧郁。  “是,家里说没钱,放弃了。紧接着孩子就不见了。”  “这种病,钱肯定杯水车薪的”,医生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道:“那你们想问什么?”  “我知道您一天肯定要接诊很多病人,可能对每个人的印象也没有那么深,但我们学生给我们反应了一点事,我觉得这只能找您来核实了。”  蒙朦颤抖着把一张纸推到医生面前。  “老师,我们想告诉您一件事,刘元好像一直遭受着,来自他家庭的某种暴力。他休学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学校能不能介入呀?希望您能帮助他!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  “您明白吗?他一向洁身自好,品学兼优,我们一直想不到任何理由,想不到任、何这个孩子得这个病的理由。”  “嗯……”  蒙朦接着说道:“所以我拿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有了猜测,去找他,可他已经失踪了!所以这个孩子曾遭受过什么,只有您可能知道了。”  医生张了一下口,却欲言又止。  “他应该治疗前后在这个科室差不多待了一个月吧?这一个月有没有一点点事情您还记得?”  男神看着医生的眼睛。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医生揉揉太阳穴。  “这太久了……”  “您和他家人接触过吗?”  医生默默低头。  “我们现在站在真相的边缘,如果知道了,就可以拉他一把!找到他还可以救他!但如果他现在不能为自己开口,我们也没有人去伸出援手,那恐怕有人就逃脱制裁了!您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他手按上桌子,身体前倾呈压迫之势,西装青年戴着金丝边眼镜,五官俊美,表情悲戚,语调愈来愈沉重。  医生痛苦地闭上眼睛,十指紧扣。  “我也猜测过,和你一样愤怒过。”  窗外树上只有光秃秃几片灰黑的落叶,被风从枝桠卷落,空中飘零。  医生手在桌上颤抖。  “……他起初是来看撕裂伤,但自己要求查HIV。我当时有点吃惊。但他很冷静,直到后期他家人来了医院,我注意到他父亲举止不大对,我当时就委婉问过他,但他也不说。后来他转院前告诉我,他查HIV,是因为看到他父亲吃的药。谢谢我的关心,但请我不要再深究了。  “所以如果真相就是黑暗,你们只是他老师,我也只是他医生,我们有什么办法?法律可以判刑吗?可以剥夺监护人资格吗?没有了隐私把他剥得□□裸就有用了吗?”  医生这次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男神直身而立,手握拳颤抖。  他默默向医生鞠了一躬。  “谢谢您。  “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我们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