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连S级血统也逃不过塞壬歌声的影响。”陈君屹打开了灯，歌声与人鱼都消失了，“你刚才流露的表情，是感受到了什么？难过？还是孤独？”

“感觉么？我只是感觉……很好听，但是我听不懂她在唱什么。”李时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李时越心里腹诽，这海妖唱的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自己连英语都没学明白，哪听得明白这个。

陈君屹听他这么说，似是有些惊讶，在屋里来回踱步，“塞壬的歌声本质上是一种以异能灵文为载体的音波，超越了世界上一切语言，近似于一种催眠形式，应该不存在听不明白这个问题。”

也对，神话中塞壬不也是无差别迷惑水手么，从没听说过只能诱惑到欧罗巴的倒霉船员。

“莫非是因为你的异能血统过高，所以这种低等级异能对你造不成影响？”陈君屹很是苦恼，在李时越面前之前的经验似乎都没什么用处，毕竟S级的异人只存在于假设中。

我血统高个鬼啊，抛开零帮我开挂，我现在应该就是个实打实的F级才对，李时越决定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校长，刚刚那条人鱼是怎么回事？是异能么？”

“是学院最新的全息投影技术，”陈君屹点燃了一只Cohiba Short雪茄，眯着眼睛倚坐在沙发上，解开衬衫的三颗扣子，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此时的校长颇有些暴力团体领袖的气质。

这才是学院领头羊的真面目么。

“加入学院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君屹表情有些玩味，并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多纠缠。

这是什么该死的问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种以轰爆敌人脑袋为宗旨的学院，我应该说争取在学生生涯多打爆几个人的头么。

“我……”李时越觉得问题非常为难。

陈君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威士忌，冰球与杯子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之前从没接触过异人，但是学院会给你安排最优秀的导师，给你最严格的训练，将你培养成最强的战士，你会成为战场上最锋利的那把刀。”

要这么残酷的训练我这条咸鱼么，真是谢主隆恩。

李时越脑子一抽，“比徐闻舟还强么？”

“强过他十倍，”校长轻笑一声，“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有史以来最强的异人，我老了，我的那些朋友们更是半只脚迈进了棺材里，我这一代不可能做完所有的事情，未来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解决。”

什么情况，当年刘备白帝城托孤诸葛亮的场面也不过如此了吧，孔明，收复中原的愿望就交给你了。

可惜臣不是孔明，最多是个黄皓，实在是难堪大任呐陛下。

“你旁边的文件包里有份材料，你拿出来看看。”陈君屹喝了一口威士忌，“作为学院最高血统，有些事情，你可以知道。”

李时越打开身边的黑色公文包，里面是一个档案袋，眼神征求陈君屹同意后，解开了绳子。

档案袋里是关于冰海最近海妖出没的报告，后面还附着几张发黄的古籍复印件。

古籍上画着塞壬的外形，旁边是一些拉丁文写就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