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昊就来到警幻的住所来找她,里面的侍女先引着姜昊到客厅坐等,自己拐进里间去通知警幻。
很快,桌上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就听到大堂的屏风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姜昊就听到警幻人未至声先到得说:“姜道友久侯了,还请恕罪警幻招呼不周。”。
姜昊看到警幻进来欠身执礼说:“哪里,实在是姜某的不是,一大早就跑来打扰仙子的清净,只恐仙子勿怪才是。”。
警幻听了姜昊的话只是不在意的笑笑,重新招呼姜昊坐下,她自己则径直坐到上首的主位上。旁边自有侍女送来一盏新沏的热茶摆在案上。
警幻右手轻轻地端起茶盏,稍微错一下茶盖,朱唇微张轻轻吹了一下茶碗里的茶末才又放下。
这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姜昊静静地看着警幻做完这一整套动作,好似已经忘了他来找警幻的目的。
姜昊不说话警幻也就不疾不徐的品着茶,实在是她从一开始就看不透姜昊这人,此时就更不清楚这姜昊一大早来着自己干嘛。问题是你越想不清楚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特别是警幻这种久居上位习惯一切尽在掌握的人尤甚。这种脱离他们计算的人或者事特别让他们讨厌,所以往往这些人在历史的变革中都扮演着保守的反派,因为新事物意味着你不能按照老经验去处理,也意味着无法掌控他的结果。
此时的警幻也一样,她借着这一套动作其实在心里暗暗揣摩姜昊的目的,哪怕知道自己猜不到也还是习惯性的这样做。其实姜昊此时心中也是不住地打鼓,他也在不停地设想一会自己吧事情说了警幻可能的反应。
是毫不留情的拒绝?还是直接翻脸?总不会愉快的答应吧。
再好的茶品来品去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何况警幻此时心思也不在于茶。终于警幻放下茶盏开口说:“不知道姜道友这一大早就急着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姜昊一听到警幻的询问也止住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想着不管了反正是死是活就这一遭,大不了老子走人就是了。所以姜昊也就毫无顾忌的把他如何在花园中遇到牡丹,听她把芍药的事如何告诉自己,又如何恳求自己帮她,自己又如何答应了帮她求情一股脑全说了。
当然姜昊是不会说这其中的细节的,所谓春秋笔法吗何必在乎那些细枝末节。
警幻听了姜昊的一番话一阵失神,她先前预估了各种情况,可是就是没想到姜昊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件事。倒不是说这件事不大,而是说警幻实在没想到姜昊会掺和进这件事,甚至正常来说姜昊都应该不知道才对。
接着警幻又想到这其中的关键之人牡丹,自己当日一时心软看她年幼无知,又有芍药最后求情,所以没有追究她的责任。谁曾想这个笨丫头竟然办了这么件事,这丫头怎么一点戒备心都没有,怎么什么都和生人说。得亏这丫头遇到的是姜昊,也得亏这丫头不曾到过外界。
想着这些,不知怎么的警幻走神的想起了这丫头平日的一些荒唐事,莫名的还有点好笑。有一晃神警幻赶紧把这些杂绪去除干净,不过还是一阵失笑。暗自感叹说:真的是老了吗?往日自己哪里会想起这些小女儿事。
另一边的姜昊说完自己的来由之后就一直静静地看着警幻沉思,等着他给一个答复。可是看了一会姜昊却发现警幻着表情怎么那么古怪?
只见警幻一会疑惑,一会恍然,一会又面带古怪的笑意,一会又索然沧桑,反正吧什么表情都由,但是就是没有姜昊认为的对应此情此景的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