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主任办公室,欧阳夏敲敲门,里面半天没有回应,她知道他在里面,就是不给自己开门。 又是几分钟,她有点生气,自顾自的说声“小气的男人”转身离开。 宁京河还在生闷气,想凉凉她的,咋一听外面没了动静,打开门,一个鬼影都没有。 他生气的拿出手机拨过去“给我滚过来”。 欧阳夏没骨气的又来到主任办公室,嘴撅的能栓头牛、 还生气呢?宁京河陪笑道。 你不是很牛嘛,我敲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答应,这会知道嬉皮笑脸了。说完瞪一眼面前的男人,转身就要出门。 好了,是我不好,给你道歉,别生气了,今晚请你吃饭,现在就想想吃什么? 一说到吃饭,欧阳夏来了兴趣,最近因为家里的原因很多天就吃一顿饭,还是那种食之无味的外卖。伸手抱着宁京河结实的腰身妩媚的看着“你想请我吃什么”。 每次看着你就吃饱了。 那可省钱了。欧阳夏又伸手勾过宁京河的脖子,他太高每次想亲亲都得自己费劲垫着脚。 细细的吻落在俩人各自的眼睛,眉毛,最后进攻在嘴唇上,因为在办公室,宁京河压抑控制 着自己身体的膨胀,发现每次都是被她撩的乱了方寸,手缓缓伸进她的后背摸来摸去,真想把一 层层的衣服拨开了好好的拥抱激吻,却总是担心下一秒门外有人敲门。 办公室里只能听见嘴唇亲吻发出的波波声,还有时不时因兴奋不自觉带来的□□声,听到这 一声声低沉的诱惑,宁京河双手插进她的后腰带里,捏着两坨软乎乎的肉弹了几下,又一巴掌加 深力道,让她更切近自己的身体,俩人之间只剩下衣服的阻隔就要融为一体,门外响起了令人讨 厌的咚咚咚。 宁京河深呼吸又轻轻在欧阳夏的额头浅吻“晚上六点钟等我,带你去吃饭”,一句简单的话 从喉咙里发出。 欧阳夏红着脸难舍难分的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想走,想跟你在一起”。 宁京河已经平复了许多,双手分开彼此,头顶头“乖一点,晚上说”。 欧阳夏真想宰了这个不合时宜敲门的人,她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拍拍刚才强力起伏的胸口。 宁京河喊了声“请进”。 秦诗悦带着一股凉意走了进来,看见欧阳夏站在里面时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京河,阿姨让我过来找你,说是晚上一块吃饭,我在这里等你吧。 她转身坐进沙发,并没理欧阳夏。 打电话不能说吗。 欧阳夏站在原地,看着宁京河,委屈的都能哭想着“我们说好的晚餐怎么办”。 我晚上还有事,改天再请叔叔阿姨吃饭吧。宁京河手在整理资料,眼睛时不时瞅一眼欧阳夏。 秦诗悦拿起茶几上摆放的几本医疗杂志,快速的翻了一遍又放下,说话时始终没有跟宁京河 对视。“那你给阿姨打电话说下吧,我可不想再看到她老人家生气的再犯病。” 宁主任,我先出去了,我奶奶还在病房等我呢。 宁京河点点头,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后看着心爱的小姑娘失望的走出办公室。 他心中储满了火气,站起身走过去关上门,生气的看着还在强壮心情很好的秦诗悦。 这样有意思吗?你也看到了,她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就算以后我被逼和你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 既然你能利用长辈们来压我,我也就不顾及情面。 秦诗悦内心其实很慌张,她看到欧阳夏就站在宁京河的面前,刚才自己一阵的敲门声,他们 迟迟不出来,大概能猜到什么。 一分钟后汪娟的电话果然就飘了过来。 我让诗悦去叫你,明天我也要出院了,今晚大家一起吃顿饭,也感谢你秦叔叔一家对咱们的照顾。 汪娟不容否认的在电话里道明此次吃饭的意义。 妈,我之前给你说过的,等事情处理完会给你们个结果的。宁京河对着电话那边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妈也不是顽固不冥,思想陈旧的人,有些事情能理解你,但是今晚的饭必须到场。 宁京河挂掉电话,看秦诗悦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三点多,难不成要在这里等到自己下班, 无奈的摇摇头“估计又是母亲出的主意”。 随手拿起手机准备出去,秦诗悦紧声就在后面叫到。 京河你干嘛去呀?她站起身,手里还把玩一本医学杂志,把它卷成筒子当成望远镜四周观察。 有个病人的病情特殊,我们要会诊的,你自便吧。转身时一股冷厉的眼神看的诗悦浑身不自 在。 看着匆匆走远的身影,秦诗悦恍惚的低下头: 自己这是在干嘛,令人讨厌的死缠烂打。 * 中午的时候,汪娟把秦诗悦一个人留在病房,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知心话,细数了诗悦和 京河从小到大的趣事,还有在国外读书时她为了儿子能够追求到这位美丽善良又懂事的女孩子, 可是煞费苦心。 她把秦诗悦的地址每次打电话都告诉儿子,又把儿子的所有联系方式都传给了诗悦,可诗悦 写的所有信件,发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儿子始终不愿意留一丝念想。 汪娟想不通儿子的这一点随谁,她自己从小家教严格,知书达理,又在单位里深的同事和学生们爱戴。 老伴宁林木反应敏捷,为人聪明,在外创办医院这么多年,和上面的领导甚至下面的员工都能保持友好的关系。 可儿子就不一样,倔强,孤傲有时还有点六亲不认,这次估计不是看在自己身体的原因,他是不会妥协的。 汪娟拿起昨晚老伴给的电话,拨了过去。 欧阳夏气呼呼的出来,想了一路“为什么别人不爱自己,作为女人就不能自尊矜持点呢”, 想着晚上估计不能陪自己吃饭了,心里就堵得慌,经过花园的时候,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都不顺眼,随手拔了一棵小草就在手中□□。 这一幕刚好被从花园对面走过来的汪娟夫妇看个正着。 汪娟笑笑“这么幼稚的行为,能配得上我儿子嘛?” 宁林木走近欧阳夏,看一眼怒气冲冲的小女孩,面带尴尬“请问你是欧阳夏吗”? 欧阳夏想起了前些时候接到的那个电话,看着对方点点头。 他高大的身材,魁梧却不臃肿,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服,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面带善意, 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温柔却又无形给人带来压力的看着欧阳夏。 眉宇之间像其了莫个人。 男人似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欧阳夏走过去,弯下腰点点头“阿姨,叔叔你们好”。 汪娟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脸上稚嫩的幼稚还未去掉,穿一件白色的毛衣,摆下流苏不齐的绕着一圈的臀围,裤子上膝盖处破了几个洞,里面的线头都裸露在外,脚上一双白色的皮靴只到脚 踝处,却又在外面镶了多个针尖。 汪娟不仅又全身上下多看了一眼,嘴不自觉的抽一下。 “这要是不小心踢到我儿子了,不得流血吗”。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中就是再有意见,汪娟还是面子上要过得去,平静又带着压迫性的语气“你知道我们是谁”。 欧阳夏抿嘴,点点头。 就两位一看见自己上下打量的眼神,还有女人投过来的一股不明的怒火和对自己的不屑,之 前再接到过京河母亲的电话,一下子就能猜到。 我们也不跟你饶弯子了,我希望你离开我的儿子,他跟你不合适的。 李志南心情不好,他上次走后收到的第一封信里欧阳夏就说了她喜欢的人,那个在讲台上一 表人才,风度翩翩的宁教授。 他没想到,欧阳夏会看上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男人,颓废痛苦了一段时间,一个战友的几句话点拨了他。 像这种师生恋,而且年龄差这么大的一对是不会长久的,毕竟将近一轮的代沟是现实中不可避免的存在。 年轻女孩的一切老男人能满足吗?他们对金钱,时尚,生活方式,还有异性的这些交往上, 古板且高高在上的教授是不会理解的,所以矛盾是迟早都埋下的,只是被现在的热恋遮住了问题 本身的存在。 李志南听到这些备受鼓舞,他毅然打起精神,又开始给欧阳夏写信,无非讲些工作生活中的趣事,在问候下她的生活学习,在普通朋友的交往中慢慢的等待着时机的出现。 前几天在一个医院的同学闲谈中,说起了他们学校的宁教授。 你不知道最近我们医院可热闹了,就在咱们学校教肿瘤科的那个宁教授,原来是我们院长的儿子,你说他怎么不在自己医院上班,那样我们这的病人绝对比现在还多,接着又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医院里的八卦。 你不知道,宁教授的老妈住院了,我们的秦医生整天整天的照顾,不离左右,大家都说这就是未来的院长儿媳妇,秦医生这些天走路都带着笑意,乐开了花。 那宁教授什么态度?李志南多问一句。 人家俩人同进同出,我们的宁教授要不要这么帅,秦医生真幸福。 李志南当晚就请了假赶来了南安市,他首先关心欧阳夏这会是不是很痛苦,自己在身边的安慰和关心,会不会有转机。 他知道欧阳夏肯定跑去找宁教授,想在花园里看看能不能碰到,这个花园在医院的正中心, 它的南面是急诊楼,背面是住院部,所有从北向南或者从南向北的人都要经过这个花园的中心或 者四周,他一踏进这必经之地就看见了一对长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通往急诊楼的路上。 从急诊口的两侧是通往医院外的通道。 欧阳夏背对着李志南,她似乎没有听到有脚步声临近,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在动。 李志南知道她哭了,但是为什么他还没想到。 一张白色的纸巾出现在眼前,欧阳夏来不及擦掉已经垂落的眼泪,看向自己的侧边。 她没有着急抹掉眼泪,还是任由它肆意的流淌。 此刻除了李志南,她也找不到可以在面前痛哭的另外一个人。 要发泄出来,就要找个发泄的方式,痛哭是她此刻能表达出来的,难受的心一揪一揪。 李志南掰过她哭的昏天黑地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欧阳夏对这样的举动哭的都没有反应。 从办公室下来的宁京河,后面还跟着秦诗悦,她要去看看车里还在等着自己的汪阿姨和宁叔叔。 俩人是自然看到了刚才多么柔情亲密的一幕,这个场景秦诗悦确实没有设想过,她自己都一 愣。 这个算是给京河的警告吗?年轻女孩拿感情当儿戏,前一秒还和你缠绵后一秒就依偎在别的 男人身上。 宁京河本已踏入花园里道路的脚收了回来,绕着外面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会议室门口都没有 往后瞧一眼。 其实秦诗悦早在宁京河要上楼时就去了停车场,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就算汪阿姨说的死缠烂打,直到那个女孩开始跟他闹,最后被以幼稚,无理取闹而分手这件 事上,她也不能不顾及京河在医院的影响。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又在国外见过大世面,孰轻孰重或者点到为止她还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