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之所以回答算是,不过是做诗时仿若有女子在其耳边诉说她的一生,小女不过随笔记下便罢。如此意境,也不知那女子是否是小女心中所想,还是小女乃是此女化身罢了。”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太子嫌恶道。
“唉,大哥向来素喜弓箭,不知其文人做诗时,便如自己身临其境,一时分不清真假。”五皇子自然为江歌儿言说。
“是了,不知官家可曾听过庄子梦蝶的故事?”
“说来听听。”官家有了些兴趣。
“庄周梦蝶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周梦蝶,亦不知是庄梦蝶还是蝶梦庄,真是有趣,有趣的紧!”官家笑问:“那你心中的女子可还跟你说了婚后如何了?”
“这……”江歌儿迟疑的看了官家一眼。
“莫不是就抄了四首诗,没了下文了?”太子冷哼道。
“这倒不是,不过若是两人婚后过得并不幸福,官家可会盼我离题?”
“你如此关心结果,可是真的不愿与丁禹兮成婚。”
“小女所请非为自己。”
“哦?这是替友出征啊!”官家调笑道:“可朕的旨意可是有写明,只能替自己求指婚旨意。”
“这……”
“快把下文续上,若合情合理,朕也未尝不可给你一个恩典。”
“多谢官家。”江歌儿先行谢过,求笔墨于前,不需多舆写到:“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内侍马不停蹄将墨水未干的诗卷交与官家,一首还未读罢,一首又来。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是情郎有新人,不闻旧人哭。真叫人痛心疾首。”官家胀然若思,一首又来。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